然而,段翊在学生时代是剑道部主将,执掌段氏后每周至少三次健身房,肌肉虽然没有硬如岩石但也绝不是林佳树这只小嫩鸟能随便掐出痕迹。
林佳树捏了好几次,段翊的皮肤都没有泛红,反是他的胳膊有些酸痛了。
“我累了,我先喝口水。”
林佳树自顾自地说着,拿起一旁的水杯,喝完还舔了一下唇,露出粉嫩的舌尖。
段翊见状,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也想喝点水。
于是他伸手,接过林佳树才用过的水杯,当着林佳树的面贴着林佳树在玻璃杯上残留的痕迹咕嘟咕嘟地喝完水,喉咙终于不再热得要冒烟。
段翊长吁一口气,将水杯放回原处,抬头,正对上林佳树写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双眸。
“正巧口渴,随手拿了你的水杯。”
段翊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
林佳树不做声,坐下,继续为段翊按摩,直到男人隐约睡着,这才伸着懒腰准备回房休息。
这时,本该在沙发上沉沉睡下的段翊突然一个滚动,直接把林佳树压在地上。也亏客厅铺了厚厚的地毯,林佳树倒地时才不至于受伤。
段翊的身体很沉很大,压在林佳树的身上好像泰山一般,从肩膀开始,直到脚踝,都被压得严严实实。
林佳树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把男人推开,却在转头时被男人的呼吸喷得脖颈一阵痒痒。
好热,好烫……
林佳树不安地想着,深吸一口气,强行忘却男人带给身体的异样感受,双手按在段翊的胸口,咬紧牙,使出吃奶的劲,用力推——
压着身的段翊依旧一动不动。
林佳树知道段翊比他高大比他结实,但他没想到两人的体力差竟如此悬殊,几次尝试未果,不觉有些泄气,加上手酸腰痛,竟在男人的重压下沉沉睡着了。
身下传来稳定的呼吸声,本只是想趁机调戏林佳树的段翊苦笑着睁开眼,看下方又娇又软的小花猫:真是个恼人的小混蛋,成天不自觉地勾引你男人,还强行划线许看不许吃!
怕伤着小混蛋,段翊“滚”落时特意单手撑着身体,压在林佳树身上的重量不到三分之一,但即使如此,看到林佳树的额头满是细密汗水时,段翊依旧自责,觉得自己是个又野蛮又不解风情的男人。
他小心地将身体挪开,把睡着的小花猫用毯子裹好,挪到怀中。
林佳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体被移动,但因为很舒服很温暖,便没有睁开眼,只是左手懒懒地抓过段翊的肩膀,并顺着男人的胸膛滑下,嘟囔说:“嗯……哪来的墙……软绵绵……还有鼓声……”
段翊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声不吭,假装是一堵墙,任半梦半醒的林佳树在怀里扭动加抚摸,身体被弄得好像火烧一般,全靠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强行坚持。
唉!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段翊轻轻叹了口气。
睡梦中的林佳树皱眉:“奇怪,墙怎么还会动?”
“……”
段翊又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早上,林佳树满头大汗地惊醒,发现自己被裹在两层毯子里,第一层毯子裹着没脱居家服的他,第二层毯子包着毯子里的他和段翊这个人渣。
段翊还没有醒,搂着毯子里的林佳树,沉静安睡,不时有潮热的呼吸喷在林佳树的脸上。
晨光打在男人脸上,给睫毛和鼻翼投下淡淡侧影。
林佳树却感觉莫名地不爽。
他要用马克笔在段翊脸上画一只乌龟或者小鸡。
正当他纠结到底画乌龟还是小鸡的时候,却是抬头的瞬间发现段翊的睡颜是那么的沉稳冷峻,仿佛——
男神一般……
林佳树迷乱地想着,忍不住迁怒给段变态捏了副好皮囊的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