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老板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您不过俞总, 做人还是留一线吧,不要赶尽杀绝。这会让和您合作的我们很为难的。”
“哦得罪”司易思分神瞥了一眼这为王立过来说情的人。
说客挤出笑容来,他以为司易思既然主动提起, 那就是有转圜的余地了。
但不想司易思话音一转,态度眼瞅着没有丝毫改变,说出的话却
“王立得罪我什么了”司易思撑住下巴,嘴角勾起,“他得罪的难道不是有正当工作的人们的权益吗”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为难, 难不成你们也参与进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里了”司易思语调轻松,“那真该叫有关部门好好查一查了”
说客当时噤若寒蝉, 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
能在明知道王立做了哪些事的情况下还来求情的, 十有公司也不是这么纯净如水。
他哪儿敢再为王立说一句话他算是意识到了, 王立惹上的这位俞总是个狠人
“要求情”司易思说, “那就当面给我讲。”
他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 吐出一个地址“约定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一定要传达到位啊。”
说客从司易思眼中看出了赤裸裸的威胁意思。
午后,阳光柔得让人骨头都要化掉, 满目的新绿搔挠着、滋润着心田。
司易思正要出去的时候王琼瑶正转着笔和她的“系统”对话。
“我觉得我到了瓶颈期有些东西听着能够理解, 但实践起来好难啊。”
王琼瑶苦恼皱眉。
学得越多她越发现自己知识面的狭隘性,以前在家里学过的东西放在现实中来就像隔着靴子挠痒, 除了一点点的美观作用外
对工作的意义不大。
“这样”司易思和她交流。
“嗯所以我想问问系统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啊”
“为什么不试试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去考大学”司易思示意道,“待在公司只是为了最大程度的保证你的安全,以及让你受到一定的情绪的感染”
“但现在王家已经不足为惧, 你也没什么需要避开的东西了。”
“可我基本没有上过学”王琼瑶点点眉。
“你的母亲给你留下了私产和人脉,即使是王家集团覆灭也带不走它们。”司易思理性分析,“你可以凭借这个转入一所中学的高中,和所有同学一样考一次大学,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担心他们轻视你这是没必要的烦恼,宿主要记住,无论在哪个阶段人都是慕强的存在,只要你比别人强、做得比其它人好。任何的流言蜚语都不过是你前进路上的点缀。你觉得自己就一定比其它人差吗”
王琼瑶的眼睛亮了起来“当然不”
她补了一句“系统先生,你真好。”
司易思心说,好的不是他,而是王琼瑶自己。她如果自己没有这份上进的心思,别人说的什么话都逼不了她努力起来。
他起身,从开合的玻璃门离开公司。
王立果然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只不过他此刻神色隐约显出一副癫狂颜色,俨然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手里紧紧的攥着什么东西,紧张又激动的颤抖着。
司易思还没说话,王立就先一步开口,小声又阴狠的说“姓俞的,你要是不想让你的两个孩子死,就别把那些东西交给上头”
王立胜券在握般抛出一个密封的档案袋,司易思接过照着开口慢慢撕下。
里边的东西让他很失望。
亲子报告鉴定、数张有些甚至可以算得上的照片。
照片里无一例外的是一个挺着肚子的男人。
在司易思的了解中宋云容身边还跟着一个孩子,可事实是这个孩子根本没有上镜。
哦不上镜倒是上了的,不过却是宋宁才出生时候的模样。
王立得意的刚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司易思就插话了
“宋云容。”
“什么”
司易思好整以暇“你觉得我不知道他的存在吗”
他嘲弄道“王总能查到的东西,你为什么会认为俞安宴查不到呢”
何况两者的公司、人脉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王立公司就像是在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