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
恐怕太多。
数不清了。
从陆星衍第一次梦里出现孟濡起舞的身姿, 早晨遗精,就想像今天这样对她为所欲为, 对她做尽世间情侣都能做的缠绵悱恻快事。
……不过出师未捷身先死。
少年的手固住孟濡柔软腰肢,另一只手钻入睡裙中, 一寸一寸游走,下一秒,就被孟濡轻抬着腿踢开, 把他赶回自己房间睡觉。
陆星衍虽情绪不满, 但也只能依言照做。
第二天,孟濡将从阮菁那儿借来的卡迪拉克XT5开出停车场, 准备回姥姥家。
姥姥家在覃郡的临城单海,单海和经济科技都日新月异的覃郡不同, 是一座古老的旅游城市。
城镇充斥着慢节奏的舒缓生活气息, 孟濡每次回去都觉得心情十分舒怡。
她和姥姥三年没见, 想早点和老人家团聚。只不过昨天晚上从KTV回来时坐陆星衍的摩托车吹了风,早晨起来有点头重脚轻,使不上力气。
孟濡只开了一会儿,就将车停在路边, 揉着鼻子轻轻打了四五个喷嚏。
陆星衍坐在副驾驶, 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烫。
“应该是感冒了。”陆星衍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街边附近的药店买了体温计、感冒药和退烧药几种药,回来用体温计再次量了下孟濡的体温,确定不烧后, 拧开一瓶水让她吃点感冒药。“我来开车吧,你去后面躺着休息会儿。”
孟濡咽下一口水,眨着眼睛诧异地看陆星衍,“你会开车?”她怀疑,“有驾照吗?”
陆星衍微挑眉毛,俯身解开孟濡的安全带,有点少年的不可一世。“高三暑假就拿到了。”
孟濡:“……”
行吧。
这么说,这位少年高考完后还挺忙碌的。
打工,学车,买足尖鞋……还要抽空文个身。
孟濡吃完药,走下车前伸手摸了摸陆星衍的头顶,称赞:“我们斑斑真厉害。”
陆星衍:“……”
陆星衍捉住她的手腕,往身前带了带,薄唇衔住她的耳珠,用力咬了一下:“斑斑还有更厉害的,你昨晚拒绝了和它见面。”
“……”
孟濡调戏少年不成反被他开黄腔,耳朵被咬过的地方迅速泛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
她轻轻推开陆星衍的脑袋,转移话题:“快过来开车吧,不然我们天黑都到不了姥姥家。”
陆星衍“啧”一声,这才慢吞吞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驾驶座。
陆星衍的车技出乎孟濡意料地还不错,一路行驶得快速平稳,就像他玩赛车游戏的水准。
孟濡躺在后座,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没多久就睡熟了。大约两个小时后,才慢悠悠地转醒。
她手臂撑着座椅坐起,有些困倦地眨了下眼,耳畔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震耳。
她抬眸看向车窗外,对面大海广阔无边,海水粼粼,一碧万顷。
陆星衍从后视镜看到孟濡醒来,伸手从副驾驶座拿出一支拧开的矿泉水递过去:“好点了么?难受么?”
少年的手自然而然放在额前,似要摸她脑袋发不发烧。
孟濡也是睡懵懂了,没说话,微阖着眼睛乖乖地将额头抵上他的掌心。
女人肌肤沁凉,额头细腻饱满,额际垂落的发丝扫过他手背,又软又舒服。
倒是不烧。陆星衍收回手,忍不住多看两眼孟濡刚睡醒的模样,“还有十几分钟才到,你要再躺会儿么?”
“不了,我看一会儿风景吧。”
孟濡掀开身上的毛毯,俯身趴在另一侧车窗上。窗外海面潋滟,一朵一朵浪花被冲到海岸,溅起数米高的水花。远处落日与海平面重叠,映得水面一片灿灿金黄。
陆星衍见孟濡看得眼睛都不眨,提议:“前面新建了座灯塔,可以上去看海景。晚上我再带你过来?”
孟濡立刻答应:“好啊。”
……
两人又说了会话,车子很快抵达姥姥家。
姥姥家是一栋独立小院,四五间房和一层阁楼,与他们来时看到的海隔着两条街。
小院后面一块自留地,种着瓜果蔬菜,平时老人家自己吃的菜大都摘自地里。
不远处还住着四五家人,平日里互相串门,孟濡姥姥也不至于太孤单。
孟濡下车,只见院门敞开,院内空无一人,篱笆下一只丑丑的三花猫正在懒洋洋地晒太阳。
孟濡走进去,轻扬起声音叫人。
“姥姥?”
无人应答,她又跑去跟那只脸上仿佛戴了只眼罩的猫咪打招呼。陆星衍推着两个拉杆箱进来,慢声说:“可能在后院菜园。”
“那我们去后院看看。”孟濡牵起陆星衍的手往下走。
“嘎——”
“嘎嘎——”
还未出门,四五只白花花的胖鹅从外面横冲直撞进来,伴随着气势汹汹的叫声。
!!
吓得孟濡连连后退两步,躲进陆星衍身后。
过了一会儿,鹅群后走出一名穿着咖色毛衣,容貌精神的老人,一边走一边叨咕着赶鹅声。
陆星衍叫了声:“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