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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妇人, 也就是陶桃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不远处那反射着太阳光而有些刺目的池塘,心中第一百八十次叹了口气。她是身为全宇宙最大的空间穿梭公司的优秀员工,想当初在自强女主发光发热组那也是生生干到了管理层,不曾想公司主席突然间的没气儿了, 一夜之间大变天。
而她虽然比一般员工地位要高一点, 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依旧成为了公司三大派系斗争的牺牲品, 因为原属于亲主席那一派的, 所以被寻了个十分荒唐的由头贬到了无脑女配寿终正寝组,且原本绑定的系统也被拿去格式化了,多年努力付诸东流。
虽然总有人假惺惺的安慰别人说, 在哪儿不是干工作呢,但是话说回来,谁不愿意在女主组呢因为有女主天然气运顶着,而且剧情线十分详尽, 那是极少有任务失败的时候,任务成功率高了,那地位自然就高了不是。可是女配组剧情线经常只有十句八句的,一两句的也不少见啊,简直是惊天巨坑。
陶桃咬着牙把公司现今说了算的那几个大佬骂了一遍,心中这才觉得气儿顺了一些。倒不是她对于失去管理层的身份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是这帮人也忒不讲究了,把她系统拿去格式化,还没等系统还回来呢就一脚把她踹进了穿梭机。
吧唧,她就掉到这具身体里了。
没有系统两眼一抹黑,什么任务什么剧情都不知道,好在她经验丰富,颇为淡定的接受了眼前的情况,在这里硬生生的呆了三天了。
虽然她只是个人造基因体,但是她也是受到宇宙基因体保护法保护的好嘛
但是往好处了想,自强女主发光发热组因为员工人数爆满而任务有限,经常为了出任务争得头破血流。而无脑女配寿终正寝组的员工就那么小猫三两只,都基本佛系度日,能不能完成任务基本靠缘分,任务那是大把大把的有,完成好了升职应该也是蛮快的吧。
这么安慰过自己之后,陶桃正准备起身,脑子里却突然一阵轰鸣夹杂着滴滴滴的警告声,复又皱着眉跌坐回去。
那丫鬟见自家夫人的动作,愣了一下,见对方将眼睛又闭上了,她也没敢动,想了想还是继续了扇扇子的动作。偌大的将军府全靠夫人一人操持,将军常年在外,想来夫人近日这么沉默也是因为心焦,据说前线战事吃紧,自家将军受命去支援西南,这会儿算算日子应该到了有几日了,朝廷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流传出来,不知道到底如何。
此时熬过了脑内的一阵机器暴乱声,获得了暂时的平静,陶桃松了一口气,对于这系统绑定的感觉不算陌生,毕竟经历过一次,区别就是这次的比较突然。
半晌,脑海里传来了机械的声音“宿主您好,萌萌哒1号为您服务。”
“”陶桃一言难尽的抿紧了唇,这绝对是公司内谁看不惯她背后搞得小动作吧,格式化就格式化,竟然把名儿都给改了。
好在她留了一手,调出系统面板,迅速的输入了一串代码,只听见那刻板无波澜的机械音发生了一点波动“因为格式化导致内部资料全部丢失,不过只要宿主您任务成功得到奖励,我就可以穿过公司漏洞,进行非法兑换。”
随后再次恢复了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宿主,现在接收任务剧情吗”
陶桃皱了皱眉“接收。”
这是一本蓝星特别古早的虐文,虐心虐肝虐肺,最终男女主必然会历经了重重磨难仍旧坚持在一起,最终伤痕累累的互相拥抱疗伤。
陶桃接收完剧情之后觉得后槽牙都疼,这文里的女主要是放在女主组做任务,那得多抢手啊,菟丝草小白花,只会攀附着男人,满脑子都是爱情,真是需要自立自强一下。
男主历文泽名字听起来是挺文质彬彬的,但是出生在武将世家,自幼精通兵法,刚过而立之年就因为立功颇多而成了威武将军,自然算的上是有出息。女主乔思秋乃是历文泽发小兼朝中好友的女儿,常年与父亲生活在西南前线。哪知西南边境突然遭到邻国的进攻,一时不备竟然沦陷了,历文泽受命带兵前去支援,过程中必然救下了已然痛失双亲且正在被敌军侮辱的乔思秋。
这救命之恩可不一样,乔思秋自然而然的情窦初开,相中了这个器宇轩昂的救命恩人。打了胜仗之后,历文泽怎么会放任自己好友的女儿流浪在外呢只能将其带回盛京再另做打算,没想到啊,这三十大几的人了仿若才开窍一般,瞬间坠入情网不可自拔。
期间自然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困难,世俗眼光,同僚非议,还有家中的阻拦。
而陶桃现今就是那个阻拦,书中那叫一个面目可憎且不近人情,男女主之间的许多误会都是她折腾出来的,只因为她就是男主那年少不经事之时由家中父母做主,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来的嫡妻。夺夫之恨岂是能轻易消融的大丈夫纳个妾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女主又怎么能做妾呢最终这个嫡妻因为百般的作死,被寻了错处休弃回家,最终为了保住娘家的名声,只能一脖子吊死了。
虽然因为职业原因下意识的想要帮助这个女主自立自强一下,但是陶桃没有忘记如今她已经是无脑女配寿终正寝组的一员了,她得完成女配寿终正寝的心愿。
细细一思量,这事儿倒也不难办,只是这原主古板的思想枷锁比较重,如此一来倒是许多办法都不能用了。
是夜,在自己院子里用过晚饭,帘子便被人从外撩开,进来一青年男子,约莫十六七岁,古铜色的肌肤,身姿昂扬,长相方正且坚毅。
对方上前笑嘻嘻的坐到陶桃的身边“儿子给娘问安了”
“嗯。”陶桃淡淡的应了一声,手里缓缓的翻看着府中的账本,随后轻飘飘的问道“几日都没见到你了,又去哪里胡闹了”
历昊哲才不怕自己个母亲这幅模样呢,且他早早就和家中说过自己无心仕途,气得他爹直摔杯子,用藤条打过他几顿之后也就放弃了,更何况是自小便娇惯他的母亲。所以笑嘻嘻的又往前凑了凑“去建安哥府上玩了一圈,他府上来了一个红发棕眼的洋人,还会说中原话,儿子跟着长了不少的见识。”
“建安哥还组建了商队,后日出发,要坐船沿着沪江顺流而下,带着那洋人一起去同大梁国做交易了”说这话的时候,少年晶亮的眼底透着希冀。
烛火下,陶桃皱了皱眉。原主这个儿子是个不拘管束的,就算是男主也没能奈何的了他,只能养在家里,盼着有一天能想清楚明白好继承威武将军府的荣耀,上战场杀敌。
当男主带着乔思秋回来的时候,那乔思秋与历昊哲年龄相仿,可当了一段时日的知己,这小子还对人家产生了若有似无的情谊,给原身添了不少绊子。当真是堵心又堵气,不如扔出去干净。
“后日”
历昊哲见自己母亲搭话,急忙挺直了身子连连点头“我还去沪江旁看那船队了,当真是盛京最为气派的,光是武师一艘船上就配了八人呢”
将账本合上放在一边,陶桃在心里盘算着,大梁国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三四个月,到时候一切事情应该也就差不多了。想到这里她开了口“想去就去吧,长长见识也好。”
兴许是惊喜来的太突然,历昊哲似乎没有预料到自己往日里那向来古板的母亲会同意他和建安哥的商队一起,说起话来都有些磕巴“可可是祖母和父亲”到底还是对于历文泽的藤条有些顾忌。
“明日同我去给你祖母请个安,临走之前总得让老太太见你一面,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你只管笑就是了。”陶桃说完起身走动了两步,历昊哲心知自己母亲这是要休息了,于是喜气洋洋的走出了屋子,只觉得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好不真实。
第二日一早,少年早早就来到了陶桃的屋子里头等着。陶桃也没大搭理他,处理完府内的庶务,出乎意料的接到了历文泽的家书。
于是又耽搁了一会儿看信,直将历昊哲急的抓耳挠腮的。
男主的家书也就是报个平安,顺便通知她一声,人家要将自己好友的女儿带回盛京安置。
陶桃唇角勾起干巴巴的笑了笑,随后就带着历昊哲往历文泽母亲刘氏的院中去了,到了那里历昊哲惯是嘴巴上会哄人,直将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将人搂紧怀里心肝肉的一顿叫。
温婉的坐在一旁吃茶含笑看着祖孙二人,瞧着时机差不多了,陶桃这才使个眼神让历昊哲端坐在一边,斟酌一番说道“母亲也知道,昊哲向来顽皮又不听管束,寻常的官学他不去,前阵子媳妇给他寻了京中有名气的孙夫子,这位可真是教导有方,昊哲近来乖巧知事了许多。”
历昊哲听到自己母亲这话,面部表情不自觉的抽搐了一番,这孙夫子有没有名气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就是母亲寻这位过来也不是想要如何的教导他,只求能拘着他在府中安稳,至于四书五经什么的,能学那是意外之喜。好在这位夫子也是个对他脾气的,二人时常在书房中吃肉喝酒,反倒独有一番感情了。
“菩萨保佑。”刘氏一听,更觉得舒畅,她不管家很久,许多事情自然不知内情,只是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的确同那个夫子一呆就是一天。
“孙夫子此人有大智慧,前几日向我告假说是要游历去,媳妇想着不若让哲哥儿跟着一块去,也好长长见识和学识。”
刘氏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大户人家的子弟游学并不稀奇,这是好事,于是这事儿便这么定了。
“对了,母亲,还有一件事需取得您老的同意。”陶桃将茶盏轻轻放下,面露难色“媳妇想在府外置办一处宅院。”
“置办宅院做什么”刘氏疑惑。
很快,刘氏就给陶桃带来了好消息,历文泽同意出售部分私产变现,老太太还交给了她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里面放的是城郊的地契,还有那几间铺子管事的卖身契等一些必要的手续。看来有的人表面上对于免职一事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头也是火急火燎的很呢。
刘氏瞧着那一匣子有些肉疼和不舍“只盼着事情办的顺利和稳妥才好。”
历文泽为官的时候甚少运用职务之便替自己谋福利,和别的同级官员比起来算是清白的很,私产怕是不抵旁人的十分之一,原身也是追随着丈夫的脚步,不去钻营这些东西,只要能维持府中开支便可。
“母亲大可放心。”陶桃磨搓着手里的匣子“我定会让您安度晚年的。”她真诚的盯着老太太的眼睛说道。
既是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那事情自然要着急去办了,送走了刘氏之后便吩咐夜竹备上马车,外面天已经渐凉还下着小雨,她披上了一件薄披风急匆匆的往外走,却在门口处撞上了乔思秋,有那粗鄙仆妇跟在身边替她撑着伞。
乔思秋一见她就变了脸色,迅速的上前两步拦住了陶桃的去路,神色悲愤“将军明明没事,你却故意送信去我院中说将军病危,生生将我吓病了,你的心肠怎么能如此之坏”想她浑浑噩噩病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才听闻历文泽只是被免职和打了几板子,伤势不算严重。
她简直后悔死了,心中心疼的要命,历大哥遭了这么大的罪她却没能陪在身边,男人心中不知多么的凄苦无助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传播假消息,她岂能变成这样
陶桃面对少女的质问,眨了眨眼,她不过就是让送信的人如实描述一下历文泽的惨状,能把对方吓得卧床不起倒还真是意外之喜。她估摸着乔思秋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历文泽怕是命不久矣,另一部分兴许是担忧自己的处境,惶惶不可终日。这是瞧着历文泽都落得如此凄惨,觉得她又岂能讨到好处毕竟没有人告诉过她,历文泽拼了命也将她保了下来。
啧,胆子小还怪别人咯
“乔姑娘,说话讲点良心,夫君的确是伤的很严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现今还只能整天的趴着,走不了几步。我好心好意的通知你,你竟还说我心肠坏”陶桃突然笑的不怀好意“倒是我辜负你的期待了,我理应在夫君病重这段时间直接派人将你抹了脖子,那才是一了百了呢”
乔思秋闻言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你怕什么当初也是因为顾虑夫君的前途我才对于你们二人的事情横加阻拦,可是到底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恭喜你啊乔姑娘,虽然夫君失去了威武将军的身份,但是你们总算能得偿所愿了。”陶桃表情显得很真挚,顿了顿继续问道“可是还有一个疑问,夫君伤成这幅模样,就算是发烧昏迷不醒嘴里念叨的也是你的名字,怎么你就偏不出现呢”
“我我是被你吓病了”乔思秋挺起胸膛回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女人说话好像是在指责她一样,好像历大哥的前途是被她给毁了她只是真心的爱着对方而已,全心全意。
“病了,我竟不知道有什么病能这般严重,让乔姑娘近一个月了才恢复好。”
少女苍白的脸更加没有了血色,兀自嘴硬辩解“我是怕过了病气给历大哥”
“好啊。”陶桃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没什么心思和她在这块扯皮“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说完示意夜竹将马车帘子撩开,她利落的上了车钻了进去。
那边夜竹自然也是懒得搭理她,一扭身和车夫坐在一处,下一秒随着两匹马打着象鼻,马车缓慢的行驶了起来。
“夫人,乔姑娘像是进了大门了。”夜竹回头看了两眼,对着马车里面禀报“要不要奴婢吩咐门房将她拦住”
“拦她做什么”陶桃挑眉,瞧着怀中的匣子,她想要借着对方达成的目的都达到了,且先让他们两个黏糊两天吧,现在越美好未来越扎心。想到这里她笑了笑“让她进去照顾老爷吧,没准老爷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马车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绸缎铺门口,虽然门面看起来不算这条街上最豪华的,但是在这盛京的商人中提到孙家那还是很有分量的。陶桃下了马车带着兜帽低头进了绸缎庄,她这两日一直在盘算着件事,算来算去好像就这孙家还有能力吃下这么一大块肉,这都是要尽快出手的玩意儿,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