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廖安西他抬起大长腿变短了卖力地骑着自行车。
自行车是一个稀缺物件,赵队长平日里可宝贝了。他站在路上看了一会儿,见廖安西骑的稳稳当当的,他才放心。“老李,晚上看守稻场的人有点少。”赵队长正色道,他对村里人太放心了,才会有人钻空子偷粮食。
“每个稻场多派两个人。”李村长懊恼道,这件事是他们管理失误,上面要是追究下来,他们难辞其咎。
两人到村尾稻场看了一下,稻谷全都堆在一起,也看不出有没有少稻谷。李村长查了一遍村尾稻场的箩筐,的确少了一个。
村尾稻场是他两个儿子和另一个人看守的,如果有一个人醒着,稻谷也不会被人偷去。王慧兰为什么能偷稻谷,一定是看稻谷的三个人全都睡着了。李村长捡起一根扁担跑到稻田地里狠狠抽打两个儿子,他脸上无光,糟心的混蛋儿子。
李利民站着不动,任由父亲打。他上半夜守着稻场,下半夜睡到天亮,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李于明低着头不敢看父亲,他满心思都是救不出慧兰,慧兰要是供出他,他就会坐牢。父亲打在他身上,他感觉不到疼,李于明陷入无尽的恐慌中。这件事他不能和任何人说,说出来他就完了。恐惧无处诉说,李于明毫无预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李嫂上前拉住丈夫,要打连她一起打,“就算两个孩子孩子犯了错误,你也不能往死里打。”李嫂说道最后抱着小儿子一起哭,“你要是看不贯我们娘三个,我带着儿子回娘家。”王慧兰犯的错误,为什么打她儿子。
村民们也劝李村长别打了,谁也没想到王慧兰会干出这样的事。
“不可理喻。”李村长气恼地指着老妻半天憋出一句话,都是老妻纵容儿子,才惯的儿子不分轻重事。他拿起镰刀闷头干活,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李利民呲牙咧嘴活动一下肩膀,父亲下狠手了,真疼。他不敢有任何怨言,跟在父亲身后割水稻。
李于明耳边全是村民斥责慧兰的话语,一遍一遍提醒他慧兰马上就把他供出去了。
不管李嫂怎么劝小儿子,小儿子蹲在地上抱着头不搭理他。“你回家躺会。”李嫂以为丈夫当着众人的面打小儿子,让小儿子没有脸了,小儿子才不肯抬头见人。
李于明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把门反插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他一直安慰自己,慧兰要爱他,就不会供出他。
廖安西骑着自行车到半道上看到一群红袖章围在一起,他不想和这些人碰面,可是到县里就一条道。廖安西不能绕道,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骑行。
“哎,你媳妇流产了。”李胜利见罪犯走的太慢,本来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他就上前跺了一脚,没想到人躺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正巧他看到罪犯的丈夫,好心通知一下。
王慧兰抱着肚子哀嚎,她的孩子没了,她还指望孩子嫁进李家。
林凤满脑子都是她的孙子没了,恨王慧兰绝情,又恼王慧兰粗心大意,怀孕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不是我的孩子,我和王慧兰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睡在一起,怎么可能有孩子”廖安西紧抿着唇角,脸色复杂看着地上的血迹,要怪就怪你父母,他们要是不陷害我,你也不会有事。
红袖章同情地看着大兄弟,被媳妇陷害,又被媳妇戴绿帽子,男人当成他这样,也真够窝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