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扭着小蛮腰走到军营门口, 看见完颜兀著带着一队人马被拦在了外边,念夏上前行礼道:“见过金国国主!”
完颜兀著问道:“你家元帅可在营内”
“在!我家陛下也在!娘娘和陛下多日未见, 正在叙久别之情, 外人不便打扰!”念夏这种话实在多此一举。
完颜兀著心中泛起怒气, 中午被她戏耍, 回去越想越生气,不过与她要商量事情也是实情,他说:“我要与她商议对于西夏的处置。此乃要事!”
念夏看着他,笑着说道:“既然如此, 那就请陛下解下佩刀,随我来, 只是恐怕要等些时间才是!”方才这个王八羔子的金国国主要办自家娘娘, 还说自家陛下没用,让他知道知道自家陛下要多久时间才能出来, 就知道有用没用了。
念夏带着他进来,让人去请了赵济, 赵济过来将完颜兀著请入了中军帐内,坐下, 赵济给完颜兀著上茶, 完颜兀著今天喝水喝到到膀胱发涨,呕吐难受,看见茶水,又有尿意,想要出去上一趟茅房, 那赵济还要死不死地跟在他身边。
大周的军营里热火朝天,从西夏皇城里弄出来的东西,一箱子一箱子地装车,那些士兵光着膀子挥汗如雨,简直一如繁忙的码头。
热得厉害了,从水桶里拿起瓢,咕咚咕咚喝一瓢,扔了瓢继续干活去,太特么令人兴奋了,这么多的东西,按照赵澜给出的奖赏,这一次出征的士兵都能获得很大的奖励,比之之前连军饷都要克扣的日子,简直太有盼头了。
再走过去却是几个将官站在那里贼兮兮地在悄悄说话,赵济一看那不是自家妹子的营帐背面,叫道:“站那儿干什么没事儿干了”
几个将官看见赵济过来,立马拱手而逃,他贴着营帐走过去,却听见官家的声音:“阿澜……”
赵济脸都绿了,这小夫妻俩也太不注意了,动静就不能小点儿他伸手道:“国主请!”
再走了一段路,引了完颜兀著去茅房,等完颜兀著出来,赵济带着他绕过了赵澜的营帐,一个士兵正在把一个厨房用的炒勺放入箱子里,赵济摇头骂了一声:“没出息!
那士兵说道:“将军,苍蝇蚊子都是肉,咱们不能放过!”
完颜兀著看了看赵济再次钻进了中军帐,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叫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济也觉得自家妹妹这个闹腾过分了,白天点到为止,解解馋就好了,留上一个晚上可着劲儿地搞不行吗道:“国主稍安勿躁,我找人去催催!”
倒也不是两人久别重逢,要把这些日子的全补了,实在是赵澜被柴徵缠着要问那假妻的事情,他一直心里有疑惑,虽然媳妇是他的没错,但是她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让他心里不安,总想着媳妇是不是会像是仙女一样飞走。好不容易赵澜支支吾吾要开口告诉他道:“阿徵,我跟一般人来说有很大的特别之处。”
念夏在门外叫道:“陛下,娘娘!金国国主已经等了许久了!”
赵澜说道:“晚上再跟你细说,这个事儿足够我给你讲一路了!”
柴徵听了个头,媳妇愿意跟他说秘密了,完颜兀著来了,一想他对自己媳妇贼心不死,他就心里火气大到没处发泄。
赵澜安抚他,带着他出了帐子,走到中军帐内。完颜兀著看两人脸上红晕还没褪去,心内一梗。
完颜兀著脸上抖了一抖,和两人招呼之后坐下,看向赵澜问:“你这一路打劫,劫地可痛快”
“痛快,痛快极了!”赵澜笑地格外灿烂,一如发了横财的奸商,这一路逛下来,赚地盘满钵满。她当年进攻辽国的时候,也一直要这么干,奈何老头子不允许,她只能悄悄地干。毕竟那个时候说,若是被朝中的文臣知道她干这种事情,会被喷死。为大周省钱了还会丢了自己的官帽不说,可能会惹祸上身。现在不同了,自己干啥身边的这个都会替她压下来。
“你这是叫打仗么光顾着抢劫,连占领城池都不当回事儿,你抢好了又丢的城池有多少个我要是像你一样,早就跑了西夏几圈了。”完颜兀著说道。
赵澜笑道:“这个不一样,就跟除草似的,我呢就是把高的草先拔了,那些细小的就留给你了。毕竟你以后才是要统治这片土地的吗我要是真实打实地占领了,你岂不是要怀疑,我到底走不走了岂不是怀疑我们两国的情义”
念夏端了蜜瓜进来,柴徵笑着说:“来来来,吃块瓜。”说着给赵澜递过去一块,赵澜啃着瓜。
柴徵说道:“如今也已经到了西夏都城,城门咱们也替你打开了,阿澜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接下去,国主自己接手如何我们就此撤军”
完颜兀著今日被赵澜按在水里丢了大脸,过来又看到柴徵在这里,门都被她扒了,里面抢过一遍了,却又假模假样的说不进城,等他过来,以后就是金国平定了西夏,史书上也不会说是联合攻下的,而是周国抢了不要送的。这会子柴徵又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原本打的如意算盘全然落空,心里正是难受不忿之时刻。</p>
他一直自视甚高,凭着本事没有什么拿不到的,在赵澜身上却是一再落空,一把火只怕没有烧到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