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在郝佳抱着他说了很多“醉话”的那天晚上就发现他在隐隐中有了些许的改变,她喜欢喝酒,喜欢玩,却是有选择的。
没认识林渊北之前仗着有曲清,认识林渊北之后又躲在林渊北身后有恃无恐,总之她“利用了”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当她的保护伞拒绝了一切不想去参加的聚会和否决了一切他不想结交的人。
可那天之后,她就像没什么挑拣似得什么聚会都参加,什么酒席都去,林渊北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不会为了任何人去学会做好“贤妻良母”这个角色。
换句话说,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向褚兰挑战,用自己的行为去告诉她,你看即使我成不了像萧晴那样的人,你儿子选择的人还不是我。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种方式已经伤害了林渊北,也伤害到了她自己。
萧贺看着眼前这个沉浸在沉思中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兄弟,我懂夹杂在两边之间的难处,可你自己也要懂一段感情里不是照顾好对方那就是万事大吉了,该做的你要做,该说的话你也一句都不能少,女人虽然嘴上说觉得甜言蜜语俗气,可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啊,又怎么能免俗呢。”
林渊北抵着头的手一顿,身体也僵硬在了哪里
是夜,两人从酒吧里出来,一个小姑娘拿着几朵花从马路边蹿过来,读着他们的路说道,“哥哥,买束花带回去送给姐姐吧。”
萧贺看着她这么小,还一个人在外面,问,“你一个来卖花的吗?”
小姑娘指了指对面,“我和我妈妈一起来的,卖完这两束就结束了。”
他不禁有些疑惑,谁家大人这么对孩子不上心,这么大晚上来这里卖花,于是问道,“这么晚你明天不上学吗?”
小姑娘嗫声嗫气的说,“我怕妈妈太幸苦了,写完作业就陪她一起来卖花,也不迟的,马上就回去。”
萧贺听她这么一说才放心,从她手里抽出一束,“这个我要了,你去问这个哥哥要不要。”
两人一齐把目光投向林渊北,林渊北喝的有些醉,他不像萧贺一样常年沉浸在商场爬摸滚打,经历惯了各种各样的酒席,乍一喝的有些多,还有些上头。
小姑娘怯生生的跑到他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哥哥,要买束花给姐姐吗?”
林渊北有些意识不清,她看向小姑娘的脸隐约中觉得和郝佳的有些相像,想着以后他们也会有这样一个漂亮又乖巧的女儿,目光霎时柔软了下来,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萧贺以为他在发酒疯,用脚踢了踢他,“发什么愣呢,买不买啊?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吗?”
女人要哄,女人要对她说甜言蜜语,女人要用糖衣炮弹去轰炸她,让她心甘情愿呆在你身边,这是一个晚上萧贺教他的。
林渊北冷眼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从小姑娘手里买下了仅有的一束花,小姑娘卖完了花,拿到钱开心的跑到了马路对面,去找自己的妈妈。
剩下了两个背影萧条的大男人站在路边,被一路的女人回头频望。
萧贺看见这场景,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摸了摸自己的头自恋的说道,“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说完才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搂着林渊北的肩,像是老师一样指导道,“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生气了不准砸东西,哪怕上去亲她一口都比砸东西好,听到没!”
“哎,这年头真是的,交个朋友还有教他谈恋爱,跟把尿似的”
“林渊北,你行不行啊,哎,你别走啊。”
林渊北带着那束从酒吧外面买的花回到了家中,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是郝佳还是不在家。
家里的摆设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的情景,那个破碎了的手机依旧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昨天他摔完东西,郝佳就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你砸我东西?”
林渊北冷着眼说,“把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都删了。”
“被你砸了,我还删什么删!”
林渊北低头看了看被摔坏了的手机,将花放在茶几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可郝佳还是没回来,他开始有些着急,想着给她打个电话。
郝佳有两个手机,一个被他砸了此刻正躺在地上,一个却显示无人接听。
他只能去给丁雨柔打电话,出乎意料那头还是显示无人接听,这下他更着急了,但她只知道丁雨柔一个人的电话,在客厅里沉思了一会儿,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弄,突然,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客厅炸了起来。
看见“丁雨柔”三个字时,林渊北立马接了起来,他听着对面语无伦次的话,目光越来越冷,握着手机的手也捏的紧紧的钱,像要将它捏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