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室的安静, 林渊北打开客厅里的灯,沙发上,茶几上, 地上又脱的一地的衣服,铁定是白天郝佳出门的时候,都走到玄关处了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穿的不太满意,又转身回去换,于是随手脱下来的衣服就仍在了沙发上。
他冷着脸去把衣服拾起来,然后分门别类的放进洗手间的篮子里,继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过了11点,人还没回来。
然而这个时候的郝佳正被“困在”酒店里,下午的时候,她在家接到江意的电话,说上半年她和林绮演的那部电视剧杀青了, 冯总想请大家吃个饭, 已经订好了酒店,她晚上只要准时到就好了。
郝佳对于自己是几斤几两重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她不认为一个半路就杀了青的小配角能劳师动众到让高高在上的冯总点名道姓,亲自来请, 这其中无非又是明川玩出来的小把戏罢了。
可即使知道这里面的“阴谋”, 她还是换了衣服, 准备去赴宴。
这两年来, 社会的磨砺让郝佳的性子平和了不少, 她也懂了夹着尾巴做人这个道理,面对自己上司亲自邀请,她也没那胆量和能力拒绝,只好捯饬捯饬自己准备赴宴,到的时候以为只有一些剧组的演员和明川,哪知道岑屿也在现场,还和明川相谈甚欢,有那么些臭味相投的意味。
郝佳面不改色的坐到了一个姑娘身边,这姑娘也是剧组里的演员,任何随和,最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事情是她在剧组里演了个反派,每次导演一喊“卡”,那变脸的速度让郝佳不由的赞叹人生真是奇妙。
饭桌上的活动,无非就是喝喝酒,开开黄腔,听久了也累,郝佳借顾出去上了个洗手间,没想到回去的路上竟然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岑屿和明川,两人站在墙角边抽烟,听见传过去的高跟鞋声时,都朝这儿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低头抽烟。
郝佳就当没看见,继续保持着刚才的速度,往前走去,因为从洗手间到他们所在包间的路只有这么一条,郝佳不得不从他们身边经过,还被明川露骨的眼神给恶心了一把。
身边的岑屿看见了,灭掉手里的烟,拍拍明川的肩膀,“你先进去。”
他才用舌头抵了抵脸颊,一副扫兴的样子,双手插着口袋往右手的方向离去。
等人走开了,郝佳抱胸冷声笑到,“他还真听你的啊?”
岑屿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你放心,他现在威胁不了你,林渊北的母亲都亲自出手了,他还没没有头脑到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片森林。”
这就是明川,她可以对郝佳有一时的兴趣,但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仅仅感兴趣的女人放弃他以后整个的享乐生活。
而听到他这么说的郝佳也是有些吃惊,那次事情后她也疑惑过为何明川会突然放过她,不过聪明人就是不管什么,都不会主动去给自己找罪受,既然事情就那样不了了之了,她也不会傻到自己还往火坑里跳,于是这事就这样耽搁了下来,没想到原来背后发生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岑屿从她微愣的双目中感觉到了她的惊讶,不觉想要嘲讽她,“呵,真觉得褚兰出面帮你摆平事情那就事同意你进她家门了吗?郝佳,你贱不贱啊,想当初你可没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我啊?”
两个贱字特地被她咬的死死的,足见他心里的不愤之情,可他不开心,郝佳更觉得他的话像一把刀一样,刺激她的肉里不说,还故意的在她脸上划了几下,欲要通过这种方法羞辱她,她哑着声,难得像只被困者的幼狮红着眼眶,说道,“那有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不相关的人来操心。”
他拿贱来回她,她就拿不相关来怼回去,没道理她要任他辱骂,只不过她是真的被人嫌弃了而已。
这种感觉真他妈不好受。
郝佳没理她,去了包间,拿好椅子上的包就要离开。
冯天昊看见气氛不对劲,在进来的两个人脸上来回逡巡了几下,也是个人精,自然发现了其中的微妙的关系,他站出来打圆场,笑着说,“哟,我都没注意,原来天这么黑了,让一位单身姑娘留在这里真不好,要不岑总送一下吧。”
岑屿还没说话,郝佳已经先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冯天昊笑的极其谄媚,“老板,你这上司当的不够格啊,我可不是什么单身姑娘。”
冯天昊哈哈笑了几声,心里却把眼前这两个纨绔子弟骂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合着现在富二代的口味都便了,专门喜欢找有夫之妇?
但是没办法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跳,冯天昊举着酒杯像在坐的各位敬了一杯酒,才把这事打着哈哈给糊弄了过去,酒过三巡,酒席散了,冯天昊还是没能劝服郝佳去做岑屿的车,一个姑娘喝的醉醺醺的,毕竟是他给叫出来的,他也不放心,于是乎就送了他一程,奇怪的是郝佳对他提议的送一程到没什么异议,立马就爬上了车。
车开到明府嘉园,看着眼前的小区,冯天昊还是吃了不小的一惊,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问道,“你住这里?”
郝佳笑笑,“我和我男朋友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