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里的口红放在梳妆台上立马赶了出去, 刚迈出一小步后面的曲清突然叫住她,思忖了一会儿,神色凝重开口的说道, “你小心一点,张佳铭和岑屿在一起了。“
郝佳看了她半秒,眼里还是有不小的惊愣的,半晌,才回过神来,边往外走边说道,“放心吧,我还怕她不成。”
曲清没说什么,她对郝佳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她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比他气势更强的人, 多余的话觉得也没必要说, 就跟着她一起准备走出卧室。
而此时的林渊北也正从家门口进来,郝佳和曲清还在卧室里没有出来,就连苏玉梅都在厨房里烧着晚饭,因此在放眼可见的客厅里, 除了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的郝伟, 就只剩下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的岑屿了。
他翘着二郎腿倚在米白色的沙发背上, 时不时得指点几句郝伟的暑假作业, 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林渊北放下了手里的档案袋, 朝着客厅看了一眼,他倒是没说话,岑屿却站了起来,南边卧室的郝佳和曲清也已经走了过来,四个人碰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郝佳一个人赤着脚往玄关处的林渊北那儿跑去,嘴里还嗲声嗲气的叫着亲爱的,做作的让曲清一阵恶寒。
林渊北依旧一副习以为常,平静惯了的表情,弯身拿起一双拖鞋放到她的脚边。
郝佳欣然的穿上。
这一幕刺激到了沙发边的岑屿。
这样的郝佳是她没见过的,他承认她有些举止不同常人,记得有一次是她才刚上大二,丁雨柔被校外的一个女生欺负,她知道了,身体跟不经大脑做主似的,根本不管事情的经过是什么,拿着包就冲出去想找人算账。
她是有点神经质,可岑屿从来没见过她和谁撒娇过,那手是对亲密的人的一种亲昵,谁都没办法插/入其中。
岑屿握了握拳头,有些心情不佳的和苏玉梅告了别,就跟着曲清一起走出了大门。
他们走后,林渊北先进书房放了东西,然后再出来,拍拍还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的郝伟的脑袋,让他去书房写作业。
郝伟迟疑了一下,才点点了一直抬着的小脑袋,拿着作业进了书房。
因为林渊北一天之内在家的三分之二时间基本都是在书房,苏玉梅知道他课业繁重,一来之前就吩咐小伟不要乱进书房,小家伙非常自觉,从来不敢往书房乱跑。
林渊北看着小孩子离开的背影,才走到郝佳的身边和苏玉梅打了个招呼,带着她离开的家,去城东老城区的一家粥店。
这顿粥的由来是这样的,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的郝佳终于在回家后的第二天忍受不了这种每天呆在家里的枯燥感,闹嚷着要出去走走,苏玉梅怕她去一些严重充斥的二手烟的地方,又怕她不知道禁忌,外面的东西随便乱吃,一个劲的在后面劝道,让她打消念头。
可郝佳这人要是苏玉梅能管住她,也不会放任她孤身一人在南城闯荡这么久。
正愁恼之际,还是林渊北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带着她去了一家自己高中学校门口开了十多年的粥店。
到的时候,只有许阿姨一个人在看店,林渊北给郝佳点了一碗红豆薏仁粥,付了钱,开下□□的许阿姨,笑眯眯的说道,“很久都没看见你来了,是带着女朋友来学校看看吗?”
林渊北弯身点了点头,尽显对老人家的尊重,这下许阿姨就更能判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这么多年过去,对面学校的学生一批又换了一批,她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礼貌的男孩子。
偶尔会因为时间匆忙来不及吃早饭跑到她的店里,那气度和家教在一众人里立马脱颖而出。
郝佳有些惊奇,如果自己算的对的话,林渊北离开高中三年了,竟然一个卖粥的老人家还记得她,不由的问出口,“阿姨,您还记得他?”
许阿姨说的神情骄傲,“那当然,以前高中的时候多少姑娘追在他后面跑啊,就是现在我还能偶尔听见有小姑娘提起他呢。”
郝佳挑挑眉,对许阿姨的话没什么非议,大概的聊了几句话,就和林渊北一起往里面走,许阿姨的这家粥店虽然开在老城区,不过经过她细心的打理,店面弄的干净又温馨,因为不是不是快餐式的经营方式,多是许阿姨亲自买食材,下厨,所以吸引的回头客很多,有人还特意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你一会儿粥就端上来了,郝佳吃完,觉得心满意足,竟要求林渊北陪她去逛他的高中。
这时候已经七八点了,可夏天的天黑的晚,还是明亮一片,高中的学生已经开始上晚自习,所以校园里并没什么人。但是看门的老大爷询问了来意,才勉强的同意他们进去。
郝佳跟在林渊北的后面,突然看见公告栏上的一块牌子,脚像被定住一样,停在了那里不动,定睛看了好一会儿,竟了有兴趣的朝着林渊北的反方向走去,在她前往的方向有一块公告牌,那是南大附中近六年来每年的学校状元,也是南城每年的高考状元。
这一直都是学校的骄傲,因为每一年的状元都出自她们学校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