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点着一根烟,翘腿坐在高脚凳上,颓靡的样子就跟喝醉了酒没什么两样。
她半眯着那双好看的杏眼,目光一直追随着来到她身边的林渊北。
轻佻似的吹起一声口哨,看着他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外套衬的修长笔直的身体,笑道,“北哥,你今天真帅!”
林渊北没理她,冷着一张黑脸,去扣紧她的下巴,来回转动,看清了那几道红印子后,转头问萧贺,“你打的?”
萧贺就跟小白菜一样,有冤诉不出口,气的想张口骂人,想着要保持风度,只能叉着腰吐了口气,回他,“兄弟,你他妈看我像欺负女人的人吗?”又指着自己女朋友的脸说,“这俩女人互打的。”
看他拧眉疑惑的不相信的模样,耐着性子解释,“你女人接了档戏,然后两人在剧里互扇的。”
以为这个解释会让林渊北眉梢舒展,哪知道他的脸更加黑了。
郝佳还在他身边笑得开怀,一张被他握着的小脸灿若星辰,这个时候还没忘了调戏调戏林渊北,用脚趾蹭了蹭他的裤子。
林渊北又回头看了看萧贺,吓得萧贺赶紧摇摇手,“没喝多少,估计是借酒装疯呢。”
这不就是郝佳喜欢干的事嘛。
越说她还越抬脸,一下子蹦到林渊北的身上,用双腿去缠着他的腰,为了不让她掉下来,林渊北只得在接住她的那一刹那拖着她的身体,任其随意乱摸。
“北哥?”
郝佳在越来越多的注目中咬着林渊北的耳朵,小声的喊了这么一句,因为暧昧的氛围而带着暗哑的声音出奇的性感。
林渊北也因为她突然咬来的一下有些动情,单声问出了个“嗯?”字。
“你知道嘛?”她搂着他的脖子一字一句,“男人要活的热情点才能追到姑娘。”
话音刚落就对着舞台上的驻唱歌手大声的喊道,“这里有人要唱歌,给喜欢的姑娘表白。”
周围的人都突然停了下手中的事看着她,原本就比夜店清净许多的地方更加的安静了。
好半晌之后,响起男人的起哄声。
台上的驻唱歌手没见过这种情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握着话筒笑着说,“好,那有情我们这位男士上来表演好不好。”
底下又是一阵起哄声,看热闹的群众们永远也不会嫌事大。
林渊北把郝佳放在位置上,深深的看着她,似乎要把她刻到心里去,在最后一刻极轻的叹了口气,问,“我上去唱歌你就会开心吗?”
郝佳跟小猫似的猛点了几下头。
那就去
不管是知道被骗还一意孤行的过来还是唱歌,只要是你能开心的,那就去
今晚
在南城最有名的酒吧街,一家很普通的酒吧里,坐着一个干净漂亮的男孩,眉眼清秀,身材颀长,似乎年龄不大。
但在细看他清冷的面庞和初具硬朗的面部线条就不难发现,这男孩已经渐渐的成长成真正的男人。
他帅气的面貌吸引了很多女人的注意,这其中之一里也包含着正笑脸盈盈看着舞台的郝佳。
前奏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潺潺的流水有种安抚人心的舒畅感。
和原唱有那么几分相似,在唱:
“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这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霎那之间,
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
林渊北就这样静静的唱着,根本不知道他清俊的面庞和低沉的声音形成了多大的反差,在这躁动的夜晚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又吸引了多少女人的注意。
下面,坐在郝佳一旁的萧贺玩味的笑了笑,和身边的女人说,“得,到头来最会耍帅的原来是这小子。”
郝佳得瑟的挑挑眉,像是在说那是我的男人,抵的萧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首歌结束,林渊北放下手里的吉他,从台上迈步下来。对响彻了整个酒吧的鼓掌声置若罔闻,走到他们坐的位置上,拉着郝佳的手连头都没动一下,对坐下沙发上的好友说,“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聚。”
就这样走出了纷扰叫嚣之地。
出了大门,绒绒的细雪就迎面吹来,在碰到脸上的肌肤时立刻化成了小水珠,粘在皮肤上痒痒的,郝佳挣脱他的手,摸了把脸,在看着在路灯下清晰可见的雪花时,轻轻的感叹了一句,“真冷啊。”
说完她就把自己的手伸向林渊北的腰处,拉开他的衣角,把冰凉的手伸进他的后背,温热的触感就这样传递而来,捂热了她凉到已经有些泛红的手指。
郝佳看着一动不动任由她取暖的林渊北,捏着他坚实的后背开玩笑的说,“你就这么喜欢我啊?可是怎么办呢,我好像有种勾引了小弟弟的负罪感呢。”
初雪还在下着。
身边的男人当她在自言自语,转过身,把她冰凉的手又覆在自己的前身,严肃的说道,“郝佳,把初六那天腾出来吧。”
郝佳一愣,因为他郑重的神情也不由的正经起来,结结巴巴,“我爸生病了,我可能要在老家多待几天。”
“初七假期就结束了。”
意思你只要早一天回来就行了。
“那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她还是木讷讷的。
林渊北穿过她的手心,扣着她的手,继而又顺着那纤细的手臂摸上那只碧绿色的镯子,声音在初雪覆盖的南城里听起来空悠悠的,“带你去看这只镯子的主人。”
郝佳知道他奶奶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一定是去墓地,一听是这事也变得严肃起来。
右手边有车子在一啸而过,在那尾气声突然消失的那一霎那,林渊北宽大的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沉沉的说了句,“等你。”
她跟着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
那天,那句“等你”她听过最美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