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疼的闷哼一声, 头也因为身体的自我保护反应而侧对着林渊北。
待一切尘埃落定,所有厮打的声音消失之时,他在那时高时低的喘气声中轻舔了一圈自己的唇角, 转正了脸,勾出一抹笑,一副欠扁的表情轻叹道,“爽啊,真是很久都没有这种志在必得的感觉了。”
因为某个东西而表现的异常兴奋。
就像小时候得不到的棒棒糖一样,越不给你吃,也就越念想它,所以这就是人心,可以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但又同时能极度扭曲到黑暗。
林渊北依旧将他抵在墙上,手上的力量重了又重,直到把明川按到脸红脖子粗时, 都没有一丝要放手的意思。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在没有硝烟, 没有号角的战场里却愈演愈烈
最后,林渊北最先打破了僵持,保持着这个姿势倾身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从来都没见过的狠戾, 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别动她, 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猛地又是将他往墙上一推, 才放开了他的领口, 转身跨步离开。
夜晚的月光将他的背影照得有些孤寂,宽厚的肩膀像高山流水一样给人平稳厚重之感,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那一刻的暴怒竟然来自于同一个人。
明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用大拇指抚着微疼的脸颊,痞气的笑了笑
当天晚上在林喻惠家里吃完饭,林渊北就遵照和褚兰的约定赶回了趟家,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上午了。
因为是周末,他从家里回来没回宿舍,也没去上课,而是直接去了实验室,凑巧的是,那天陈教授也在,在他出现在实验室的那一刻,看见他胡子拉渣,衣角有些不整的模样时微愣了一下。
私底下他不知道,但带着林渊北的这近两年,他一直都是最有礼有节的。所以这么一个有家教的孩子不会不知道仪容仪表干净整洁是对别人最大的一种尊重。
陈景暗中默默的注视着他,等他开始上手工作的时候眼神又暗了几分。
因为林渊北竟然把一个培养皿给打破了。
连他身边的师兄都不解的叫了一声,“渊北?你怎么了?”
一道之隔的萧晴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他从进实验室以来就没犯过这种低级的错误。
陈教授继续在一旁看着,在看到他捏了捏右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大声训斥道,“把袖子给我拉起来看看!”
林渊北站在那里一动没动,安静的任由训斥。
听到老师这么说的师兄也不由的看向他的右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袖口被目光触及的地方都能隐约看见上面的条条红痕,就更别提在被衣服覆盖的地方该是如何的触目惊心。
陈教授不知道这是昨夜急赶着从外地回来的林渊北的父亲林慷平的杰作,以为他又是为了女人和别人打架,揉了揉额头,挥挥手说道,“滚出去滚出去,什么时候手好了再给我进来。”
林渊北还是不动,任他骂。
“你不走是不是?好。”陈景气的原地转了几个圈,“你不走,我走!”
一气之下,拂衣而去。
但走到实验室的门边上时,却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爱徒,沉默了半分钟,最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晚上带你那个女朋友来我家吃个饭,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跟发了疯似的”
临走前还孩子气的“哼”了一声。
让旁边的师兄不争气的在他还没完全走开时喷笑了出来。
还没见过这么老顽童的教授
郝佳从电梯里奔跑出来,拖着一双蓝色的棉质拖鞋走出了大堂。
初冬,天气有些冷了,她却还是穿的极少,一股刺骨的寒风吹进来时,只能抱着胸挡御着些站在楼梯上来回张望。
在小区里看了几圈,才发现了站在右手边不远处的林渊北。
他笔直的站在树底下抽烟,看见猛然闯进视线的一抹红色时,用手将香烟捏灭了,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
一路奔跑过来的郝佳站在他面前喘了口气,才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林渊北刚想回她,一低头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时,皱了皱眉头。
郝佳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已经洗好了澡,准备睡觉了。
她约了林绮上一次给她介绍的那个导演,准备以最饱满的形象去试个镜,于是这几天都准备睡个美容觉,连夜店那种她平时经常出没的地方都不去了,所以她在接到林渊北电话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睡衣。
想着下来再换衣服有些麻烦就披了一件开衫在外面,此刻因为刚才剧烈的运动,毛衣滑到了肩部,露出里面姣好的身体曲线,连胸前的圆润都能若有若无的看见。
她还真是穿什么都不顾及,怎么随意怎么来。
林渊北把她的外衫拉好,沉着目光说,“师母让你去他家吃晚饭。”
具体情况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