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帮孙儿给他带一句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我们连家这只癞蛤蟆盯着人,别再把丑陋嘴脸露出来了,平白让人觉得恶心”
“三、三郎”
老夫人被孙儿这样锐利话刺得心肝都在发颤。
连云已经站了起来,连告退都没有说,拂袖离开。
在快走回自己住处时候,突然脚步一转,径直出了府。
这个家恶臭得让他窒息,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再呆着
可是策马出了府,他就发现自己又无处可去,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来到牡丹园。
他看着紧闭园门,翻身下马,把马绑好,提气轻轻松松攀过本就不高院墙。
他走到小时候常跟赵乐君玩耍湖边。
碧波依旧,佳人却不在。
他就那么定定站在湖边许久。
等离开时候,湖面仿佛是碎金揉进了湖里,霞光笼罩着整个洛城。
他身披傍晚凉风,一路进了宫,准备这些天都在尚书台呆着。
不想才到皇城,他亲信追了过来,送上一封信。
他低头看到标记,快速拆开,神色变得凝重。
连云二话不说,回到自己在尚书台里班房,磨墨提笔,第一时间给姬老太爷去了封信。
就当他吩咐人把信快马加鞭送出去之际,一个他出乎预料人,给他带来另外一个出乎意料消息。
经过三日休息,魏冲已经能够不用人辅助下地走路了。
赵乐君这几日无事都会过来探望,当然楚弈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今日见到魏冲都能自己在院子里转个七八圈,嚯了一声,像是给他喝彩一样“魏公子恢复不错。”随后话音一转,朝赵乐君道,“我们也该出发了。”
魏冲此时突然就摔了,重重坐在地上,吓得女使上前扶他,还连声问绷到伤口了吗。
楚弈“”这真是贱人
两人这种暗斗,赵乐君已经见怪不怪了,面上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站起身走过去关切几句。让女使快扶回去歇着。
魏冲边往里走,边叹气“让嘉宁见笑了,不中用啊。”
“你这是伤了,等痊愈了,自然健步如飞。”
赵乐君浅浅笑着,眼里都是真诚。
楚弈就发现,不管是连云还是魏冲,其实都玩儿不过一个赵乐君。
他们都跟猴似。
他在心里一通鄙夷,魏冲坐下后就开始跟赵乐君说起稻谷事情“你不是准备买种子让各军自己开荒南边这里雨水充足,可以试试稻谷,我让他们到时候留出一些秧苗。”
“暂且先不劳烦了。”赵乐君却是拒绝了,“你们如今其实粮食也不够,哪里能让再分出来。而且我准备让他们先种易养活收成量高,稻谷如今都还不熟悉,万一糟蹋了,那才叫罪过。”
魏冲默了默,下刻也不强求,露出个理解地笑“那就让我们再多观察,等有把握了,再同你说这事。”
到了晚上,魏冲邀请两人一起用晚膳。
一封加急信就送到赵乐君手里,让她当即就站了起身。
楚弈在边上撇到一些,同样惊疑不定“我们回洛城”
“走”
赵乐君几乎没有犹豫,抬脚就要往外走。
“嘉宁”魏冲见她神色严峻,喊了一声,慢慢站起来追问,“是洛城出事了还是赵晋路上遇到了什么”
“应该是上郡要出事”
不管如何,都得先回洛城
魏冲知道是真留不住她了,想了想,让她稍等片刻,吩咐身边人去拿了什么。
等到东西送到她手上时候,她诧异看着“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禾氏从不拥兵自重,这是蜀地和霍廷两军虎符,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赵乐君觉得手里沉甸甸,到底是收下这份善意。
两人连夜就下山,开始往洛城赶。
楚弈没有骑马,而是在马车里照看她,一手扶着她腰,一手护着她肚子,怕她受颠簸。
赵乐君在他怀里算是安心一些,慢慢地就睡了过去。
楚弈一动不动让她靠着,一错眼,看到后边木格子里熟悉小册子。
他看看熟睡她,探手去把册子那过来,翻了翻。
发现居然已经写了三分一,但是很多都是横杠杠。
楚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什么意思,他撇了眼边上笔或者,正好方便他加多几笔,也会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