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伴随着白初敛略显嫌弃的一声“慢了”,下一刻雪尘如幕布扬起,白毅心中一惊,透过雪尘勉强看清白初敛手中剑式居然使的不过是入门剑法梅花剑法的一层基础剑法寒风扫雪
白毅片刻诧异之后,连续施展两个踏雪步连连后退,堪堪退出雪尘笼罩范围不被模糊视线,而白初敛的却踏雪而来,剑身嗡鸣,紧接着梅花剑法二式“落雪有影”
呈扇形雪尘一扫而起,柔软的白雪竟仿佛化作无数暴雪神针,光芒之下被剑气包裹,直扑照面而来
白毅起防御式,只听见白雪凝聚的冰晶打在素雪剑身发出清脆锐利的声音,数枚未能成功抵挡的雪针擦着他面颊而过,带着刺痛
铁锈般的血腥味凝结在冰冷的空气中。
白毅连续狼狈躲掉白初敛起手二式,意识到接下来再继续躲避也只是让自己漏洞百出,心一横提剑与白初敛对拼
“呯”地一声轻响,双剑撞击,震得人虎口剧痛
白毅一招“横接短兵”生生接下白初敛一剑,胸口被剑气震得翻江倒海,险些把五脏都吐出去,脚下却深深扎入积雪,双目赤红不肯服输,还要再挽剑法,想要压迫白初敛的剑
对剑之中,两人距离极近,白毅几乎可以嗅到白初敛鼻息之中的冰雪气息,而自然也可以察觉他的气息平稳没有任何的骚乱
抬眼,撞入对方平静的眼眸之中。
白毅一击不成连连后退,却是从自认为滚瓜烂熟的梅花剑法每一式使到没那么熟悉的无尘剑法,半盏茶功夫使出不下百招,若是换个人来,此时怕是要在旁目瞪口呆区区少年之躯,出剑速度居然如此快狠
可惜此时大雪渐起,白峰山只有一个白初敛。
待白毅把能掏出来的都掏出来了,他使的从头到尾也就是梅花剑法来回这么几十式,规避伤害甚至游刃有余见缝回击
等白毅气息开始不稳,再无新招可用,他这才懒洋洋问了句“花样都使完了么”
下一秒,白毅只见眼前,烟灰紫色轻纱飞舞,夹杂着淡淡熏香,那人身影一晃至眼前,挑飞他手中素雪剑
剑光如雪刺目,白毅下意识后仰,脚下一滑,居然万分狼狈整个人仰倒摔倒在地,雪尘飞起,将他整个人几乎掩埋
在一看,他惯使的那柄素雪剑已经坠入深崖。
白毅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咧了下嘴,舌尖尝到一丝血腥,余光看见天宸剑剑锋垂落于他脸颊一侧不过三指距离。
“剑阁升等不是得考核的么”白初敛的声音透着真诚的疑惑,“你这样梅花剑法都没用明白的怎么通过的考核”
白毅“”
三年前他通过剑阁一层,当时考核对象是一位剑阁二层十三年师兄,他只用了二十招就让那师兄败落下来。
作为一个当年在剑阁呆的最长时间是被老掌门强行倒挂在剑阁门前一夜“倒吊思过”的人,白初敛的嫌弃却如此真情实感,他脸上被白毅菜到的震惊看上去也如此纯天然。
白毅总算知道为什么白初敛只有他一个徒弟了这么个自己心情不好就拿徒弟来撒气,还摁着人家的痛点使劲儿的师父,谁要啊
描金舞鹤黑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的声音,白毅见白初敛走到他身边弯腰看着他他的发丝稍稍凌乱,却不是白毅的剑挑到的,而是风吹歪的。
躺在地上,少年的手无意识抓紧了手下的一团雪冰凉刺骨的痛让他稍稍回过神来。
“我七岁父母俱亡之前,曾经是玉门城悦来客栈少东家,父亲一手西湖八鲜曾入宫得先帝亲赏,其中有西湖鲈鱼为其一绝。”
白毅看着白初敛的眼睛,专注得像是就要如此一眼望入最深处。
“你不能欺负徒弟嘴笨,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师父。”
白毅语落,师徒二人陷入沉默。
白初敛看着小徒弟那张脸上,失落里又有强撑的倔强想了想,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似不太耐烦地抿抿唇,手中天宸剑一收,伸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白毅刚站稳,旁边横飞来一把剑
白毅抬眼稳稳接住,手中的天宸剑似乎还留着前人掌心的温度,他微微一愣抬起头,却看见白初敛已经转身背着手走远,那背影腰杆挺直
只是略微挺得过直了些。
少年指尖拂过天宸剑还带着温度的纹路,想了想抬头出声唤道“师父”
他的声音好险被被吹散在白峰山的风雪声中。
“叫什么叫,”走在前面的人却头也不回恶劣道,“学艺不精还敢叫为师,也不嫌丢人去做饭,为师饿了”
“”
少年嗤笑一声,始终微蹙眉眼终于舒展。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傲娇没关系,徒弟会撒娇
嘻嘻嘻嘻嘻
乱入剧场
我兴奋脸西皮我写了一篇快穿文
西皮冷静脸慢穿。
我嘤
码德,感觉又被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