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多久, 沈拂推了一把光头, 自己也迅速从原地离开。
地面裂开,缝隙深不见底。
树林中又走出一人,光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喊了声妈。
走来的女人身材曼妙,长发一丝不苟盘好, 脸上看不到一点皱纹。
她和殷寻记忆中的母亲没有区别, 甚至更加年轻。
没有去看殷寻,而是望着殷寻的哥哥, “我找了他很多年,原来被你的父母藏在附近。”她叹了口气:“一手灯下黑玩得很漂亮。”
戚翊伯态度出奇的还算尊重:“我可以不要他的命。”
女人笑得腼腆:“以什么为交换?”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女人没考虑多久, 点头同意:“三日后原到这个地方,只能你自己来。”
戚翊伯冷笑一声。
女人改了说辞:“最多再来一个,”顿了顿:“不包括殷寻。”
她的力气很大,弯下腰背起重伤的大儿子,一步步消失在树林深处。
光头接连呼喊两声,她都没有回头。
清晨, 车子快速行驶在公路上。
光头的心理接受能力出奇强大, 从开始的惊骇转而是麻木,问戚翊伯:“确定到时候要来?”
戚翊伯点头。
光头:“带上我,我可以易容装扮。”
戚翊伯没有答应。
光头转而去看沈拂,意思让他帮忙说句话:“要不这三天我将度日如年,想想一万只蚂蚁在心上爬的滋味。”
双目流露出真诚的光,希望沈拂能够心软。
被他语气中的幽愤感染, 沈拂建议道:“不如我把你打晕了?”
一睡三天,什么痛苦都尝不到。
光头不乐意地把脸别向一边:“除了我,哪里还有更合适的人选?”
沈拂不厚道地笑了笑,指着自己。
光头语塞。
他一个人生着闷气,刚到狱城立马闭门不出,表达不满。沈拂搬了个小凳子跑去戚翊伯那里,还自带了两瓶酒,准备将故事当做下酒菜。
阿四正在汇报近来狱城的治安状况,偷瞄这副无赖的样子,好奇首领为什么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