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树君。”
晴树停下脚步,侧过身来,有些疑惑晴明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在他快要走的时候才说。
晴明看着眼前这个刚到自己胸口位置的小孩,手中敲打扇子的频率稍稍快了几分。“如今的平安京,越来越不安全了,待……黄昏后,就不要再出门了。”
晴树君意识到晴明要说的后半句并不是这个,不过,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去追问。“且安心吧,我每日很早就睡了,我还是个孩子呢,可没有安倍大人那么复杂的夜生活。”
说罢,晴树君便带着杏等人,彻底地离开了安倍宅邸。
待人消失在眼前,安倍晴明才失笑出声,感慨道。“如今言语上真是越来越锐利了,被好好地调侃了一番啊。”
一旁的蜜虫抬起纤手,掩唇轻笑。
……
而此时,京都的稻荷本社内,一名小巫女正跪坐在本殿的神像前,垂眸冥想着什么。看如今清秀可爱,虔诚恭敬的模样,便能想到几年后,这位变成怎样一位端庄温婉,美丽的大巫女了。
许久之后,这位跪坐在本殿内的巫女才睁开眼眸,目光微垂,红唇轻启。“大人他啊……还真是冷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我又卡了。我争取零点前把剩下的9000字给写出来。
刚刚在评论区,看到了有小天使写了刀剑乱入向,征求同意后,放上来给大家看看。
三日月宗近刀劍亂舞向by無人知的路人
正如同人類的嬰孩是記不清剛剛出生時的記憶的,刀劍付喪神也是如此。
所以,三日月宗近不記得被鍛造時熾火焚身、鍛身時被千錘百鍊的痛苦。
他的記憶始於一片空寂。
沒有聲音、也沒有色彩,只有一雙手,慢慢地拂過刀身的觸感、被拭劍紙細細擦拭的憐愛、還有打粉棒那輕輕地敲擊。
但這種時候也不多,他的意識大多時間都沉在過於安靜、毫無光亮的深海。
有時候,三日月宗近回想起來也無法分辨清楚他那時候識清醒著,還是身在夢鄉。
他學會等待,像在等待黎明第一道曙光那般等待每次的手入。
滿心期待、歡欣鼓舞,而那雙手也像每日東昇的朝陽般從未失約。
哪怕,對方可能從始至終都不曾知道這一單方面的約定。
所以在三日月宗近在恍若永無止境的孤寂中體會到怨恨前,他第一的體會的情緒是喜悅。
漸漸地,三日月宗近開始能感受到更多東西,他能感受到他的劍柄與刀脊有一種硬硬的觸感那是被人類稱為刀架的東西;他能感受到不時有一股股大小不一的力出現在他的身上,有時候甚至會晃動他,或是放置他的刀架—那是被稱為風的東西。
接著,他開始能聽到,聽到風的呼嘯、聽到蟲鳴鳥叫、聽到雨滴落屋棚的樂響、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那是個清越疏朗的嗓音,帶著慢悠悠的舒緩語調,他叫他 “三日月宗近。”
那日,三日月宗近始知他的名。
從清澈的少年聲線,到磁性的成人嗓音,那雙手的主人總會似認真似漫不經心的讚美他 “三日月宗近啊,是天下最美之刃。”
他喜歡這個稱呼。
偶爾,他的主人會帶他出門,有老少不一的嗓音會喚他 “領主大人。”
而總會有一個不請自來的、可怕的人,喚他 “晴樹君。”
而他的主人叫他 “安倍大人。”
安倍大人曾向主人討要他,那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感到恐懼,他不害怕這個可怕的人,但卻害怕主人將他送與他人。
“這可是我的國寶。” 主人理所當然地這樣說,他拒絕了他的友人。
三日月宗近懵懵懂懂地感到歡喜。
“那便讓我看一看。” 那位安倍大人這樣說。
主人這次同意了。
“刀有靈。” 安倍大人這般說。
“啊,是嗎?” 主人漫不經心地回道,三日月宗近聽到一陣雜音,過去的經驗告訴他,那是酒倒入杯中的聲音。
“是付喪神呦。” 安倍大人道,不知怎麼的,三日月宗近卻覺得他有幾分……不懷好意。
“器物經百年,化而得精靈,誑人心,此即為付喪神也。” 主人喃喃唸道,三日月宗近有些不安,但他自己也無法明言他在不安些什麼。
“是這樣沒錯。” 安倍大人道。
“百年呀! 這可是一段很長的歲月吧!” 主人感慨的道 “留著吧!”
“唉呀!你不是最討厭妖怪嗎?”
“你知道還常常帶著他們在我這亂晃。” 主人道。
“晴樹君可是我見過最有趣的人了。” 他聽到安倍大人的笑聲,他卻不太喜歡他。
主人他……討厭妖怪嗎? 三日月宗近感到有些沮喪。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