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儿有点厌烦这种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怒从胆边生,恶狠狠瞪着赵五怒斥“无耻!”
赵五的笑容僵在脸上,把香囊收了起来淡淡道“既然你不谅解就算了,何必出口伤人?罢了罢了,总是我对不住你先。”说着落寞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作势要走。
“赵公子且慢。”安姐儿冷笑一声道“我知道赵公子是个最聪明的人,但也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只要你不招惹我,以前的事就算一笔勾销。”
赵五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吧,那日你故意装成有些小聪明的懵懂幼童,要不是你那块脂玉,我差点就信了。”
安姐儿毫不退让,冷嘲道“可那天才是你赵郡王的真面目吧,想不到堂堂郡王爷居然学美娇娘使美人计,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赵五面不改色,丝毫不吃惊安姐儿知道他的身份,依旧是翩翩公子的作派,对安姐儿一拱手转身走了。
等赵五走出了院子安姐儿才如释重负地擦了把额上的冷汗,忙回房钻进齐娘子的怀里,心里愤愤,流年不利,遭瘟了!
……
第二日卯时初,齐家夫妻就把两个孩子弄醒了,睡眼朦胧和哈欠连天的远哥儿在楼下被夫妻俩哄着吃了些米粥和米饼。
上了车朝城南的后坊街驶去,安姐儿把窗户掀开一条缝隙,偷偷朝外面瞧去,京城街坊繁华,人烟阜盛,与其他地方极为不同。
直到巳时末刻,齐家的马车才到了后坊街,忽见街边蹲着两个嘴衔宝剑,怒目而视的高大石兽,安姐儿心道“这是睚眦吧,想必是个武将家。”
石兽后三扇大门,正门正上方悬着一方牌匾,上书“镇国公府。”
安姐儿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镇国公府了。
齐光宗把马车停在转角处,带着妻儿来到角门,齐娘子朝着守门的侍卫赔笑道“这位军爷,我是长公主身边的林妈妈的干女儿,特来探望干娘,烦请军爷帮忙带句话。”齐光宗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侍卫手里。
那侍卫目不斜视推开了,也不看齐娘子,只望着齐光宗,板着脸道“长公主身边哪有什么林妈妈?你们别是弄错了吧?”
夫妻俩面面相觑,齐娘子忙道“那不知长公主身边的绿萝姐姐或青蕊姐姐可在?若在的话烦请军爷帮着带句话。”
那侍卫狐疑地看着齐娘子“你找长公主身边的女官有何事?”
齐娘子笑道“我本是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女侍,特来看看昔日的姐妹们,只说我姓白她们就知道了。”
那侍卫见齐家四人穿着粗纺的衣裳,就只有那个小丫头穿着稍微好些,但也只是普通的棉布而已,只当又是个来打秋风的,转头吩咐角门里的传话小厮去内院传句话,小厮忙不迭应了。
那军爷执意不收齐光宗送来的荷包,只让几人在角门处等候。
不多时,那小厮就来请四人进角门内等候,两位女官马上就到。
齐家夫妻带着两个孩子进了角门旁的小屋里等候,齐娘子示意齐光宗给小厮些铜板,齐光宗掏出一大把铜板。
那小厮只有十三四岁,长得格外讨喜,见齐光宗要给他铜板,忙摆手不肯要,说方才内院的姐姐们已经给了赏钱,说完就回去继续当值。
约莫一炷香后,两位华冠丽服的女子款款而来,刚见到齐娘子两人眼泪就下来了,挽着齐娘子哭道“白兰!果然是你,我们一听姓白就知道肯定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白兰正是齐娘子的闺名,还是长公主亲自取得名。
三人哭了好一会,其中一位绿衣女子才看向其他三人,齐娘子忙指着齐光宗道“这是我丈夫,姓齐。”
那两位女子忙福了礼,齐光宗站的远远的,向两人回了一礼。
那绿衣女子就是绿萝,是长公主身边十分有脸面的女官,她一手牵着安姐儿一手牵着远哥儿道“这是你的孩子吧,都这么大了。”
青蕊擦了眼泪笑道“快和我们进去见长公主,长公主还不知道呢。”
齐娘子拉过安姐儿含着眼泪对绿萝和青蕊道“这是安姐儿。”
绿萝和青蕊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安……安姐儿?”
齐娘子点点头,绿萝和青蕊泪如雨下,连声道“像长公主!像!”
绿萝不敢耽误,忙吩咐外院来个管事招呼齐光宗,又让人先去告知长公主,然后带着齐娘子和安姐儿。
刚进内院,就远远看到一位美貌异常的妇人快步朝着内院门口走来,安姐儿呆呆站在原地望着那位美貌妇人,连路都忘了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该相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