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下想烧一把火的后果,很大的可能是玩火自焚。
更何况这是虫族,虫族,它们本身就不应该以个体来看而是群体。
群体你个鬼。
西亚的出生究竟是怎么回事,安乐当初和雄父雌姆家庭会议的时候还不知道。可当她能够登陆虚拟网络,查到中央城那些传承没有断的大贵族,每代都能够有雄子出生!
控制性别的基因到底在谁那儿安乐不知道,但是她肯定大贵族百分之百有方法让雄子不会断代。更何况孤雌生殖这样的独特生育方式也不是没有,女皇一代一代传承的‘唯一’能够生育的卵,究竟有没有过授精没有人知道。毕竟,安乐记得社会性昆虫蜜蜂生育授精才是雌性。
有必要吗?
真的要选择这条路吗?
在纠结一晚之后,顶着微微有些红血丝的眼睛,从通信终端联络器的网络上,发出了一篇文章。
文以载道,有一颗谦逊之心的安乐不敢说自己能够达到这种地步,但就如同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思想——人的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思考自我,思考世间万物的一切道理乃至社会的各种模式。
安乐打算做一个虫族的‘哲学家’。
她不清楚在这个世界能不能做到,虫族每个虫的一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从出生一开始就被安排好了,不,甚至阴谋论一些,它们出生的性别都是被选中确定好的。待它们分出性别。雄虫一辈子混吃混喝等死即可,而需要劳作的雌虫跟着自己身体的分化方向分离,按照学习的课程学习。然后在成年之后确定一个可以工作一生的职务。固定带来的是安稳,同是也如同死水一般的社会。
安稳太久的东西,是要坏掉发臭的。
聚集中心城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虫巢,安乐做下了她最后的决定,在天还没有明亮之前,她熬着夜,写出了一篇小故事。
很简单的一个小故事,类似于伊索寓言和格林童话这样的,有点儿奇妙幻想,带着几分‘大道理’积极向上的小故事。
写完之后,她将这个小故事放到了社区学校的校网上。这样的故事符合一个‘孩子’的文笔和能力,安乐清楚,自己现在如果想写那些揭露虫族社会黑暗的故事。别说是年龄会引起其它虫的注意,就她自己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思想也无法引起与其它虫的共鸣,她在这个世界经历的东西还是太少了。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写不出足够精彩的故事,讽刺写网文作者文笔差说他是小学生文笔,除了说文笔差,还有的就是阅历上和思想上。除非是制式的高考作文,一旦写文写长了,再怎么讨好读者写甜甜甜的文还是其它。都能暴露出作者都三观和能力。
而安乐,她打算的就是逐步提升自己的‘文笔’。
安乐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是很多东西都要试一试,毕竟试了可能不一定成功,但是不试却一定什么收获都没有。
将文发出去的安乐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跑步的日常,衣服也没换的直接跌进了柔软的床上,打算补一会儿眠。
然后她成功享受了一次什么叫做早晨再睡五分钟,醒来穿越时空已经两个小时之后的现实。
这对自己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心里面全都是不满的安乐在和体育老师道格拉斯切磋,啊呸,应该是单方面挨揍的时候更是怒气满点。有些时候人再过于机智也会经历一些热血上头的情况,要么冲动犯罪怎么来的?更何况对于‘体育’运动这种东西,一旦打起火兴奋起来。短时间内真的容易让自己丧失理智。更不要说现在的安乐还是幼虫,幼虫的一大缺点就是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别说是人了,各种生命的这个时间段都是这样。二十多天的担忧,混合着对未来还隐隐带着的几分迷茫,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后果就是安乐被揍的很惨,难姐难妹的里弗斯,也不用争这一次到底谁半拖半走的把拉出重力训练室了,安乐是被道格拉斯抱出去,在社区学校的医务室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面对着医务室医生对自己说,你需要马上去医院辅助结茧的话表示一脸懵逼。
自己二次分化结茧的时间怎么说也得有半年啊,怎么突然提前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