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挽衣的神情凝滞了一下,他望着姝宁半晌,将手从他身上收了回来,“一朵普通的花罢了。”
“昙花展蕊绽娇颜,留梦三更叹自怜。”喝了一碗醒酒茶的解挽衣,靠在桌子上,用手抚着压在手肘下的宣纸,“昙花,昙花。”
他赠予姝宁的那块玉佩,上面所雕刻的正是昙花。而这首赞咏昙花的小诗,也是姝宁做的。他做的写昙花的诗,却不识得昙花。
解挽衣有些头痛起来。
“来人。”
门口走进来一个奴才,“公子有何吩咐”
因为姝宁写的诗,他将其当成自己的知己,从未对他起疑过。但现在
“将李公子请过来。”
姝宁一回到房间,就看到窗户被人打开了,窗户上坐着一个人,背影被月光拉的照在地上。
“公子去哪儿了”坐在窗户上的,自然就是金珠子。
姝宁听到他的声音,放下心来,点了蜡烛,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卸妆。
金珠子被他无视,有些恼了,从窗户上跳下来,走到他的面前,捏着他的下巴逼问,“我问你,去哪了”
姝宁已经不愿意受制于他了,昂着下巴道,“去了解王爷的府上。”
“我让你去了吗”金珠子难得的,表现出几分怒意。
“我非要事事都听你的吗”做人傀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尤其是姝宁觉得,自己已经羽翼丰盈,不再需要人来牵线的时候,“他现在,已经对我动了心思,只要我略施手段,很快就”
下巴被抓紧,金珠子目光咄咄,近来他因为到了年岁,两颊边的软肉,清减下去了一些,声音也由细嫩变得略有几分沙哑,“你再自作主张,坏我的事,就别怪我不管你了。”
姝宁已经被他慑人的气质压住了,不自觉垂下眼睫,露出弱态。
“公子,记住了,没有下一回。”
金珠子心思多,姝宁冒然前去赴宴,就令他心生警惕,他前去找那和他合谋,凿破李公子游船的乞丐,施了些钱财,让他先出城避难一段时间。他又将写给姝宁的诗词,搜罗出来焚毁了,做完这一切,他才勉强有些心安。加上李公子对姝宁还是一如既往,而那解挽衣也没有什么动静,就让他从心底生出些微侥幸来。
也许,他们还没有发觉。
不,他们一定不要发觉。
拿了金珠子钱财,准备离开京城的乞丐,在出城的时候,被一个粗布老头拉下了。
“是他,是他,那日,就是他从我这里买的锄头”
乞丐吓了一跳,认出这老头,就是他那天买锄头凿船的那个铁匠,他转身要跑,两个官爷,却已经上前,用枷锁将他铐住了。
“官爷,饶命饶命啊”哭天喊地的乞丐,被两个官兵,直接送进了解王府。
座位上,两位年轻的公子,正在品茶。一位是那解王府的主子,解挽衣,一位,就是那前几日,为了姝宁公子,闹的满城风雨的尚书公子,李廷禹。
乞丐一见李廷禹,就有几分心虚,但他还是嘴硬,上来拜倒便呼喊冤枉。
李廷禹听解挽衣所说,也隐约觉得,之前的事太过巧合,他是姝宁枕边人,比谁都更要懂姝宁。但正因为他懂,所以才会迷惑。姝宁有时,像是普通的小倌那样曲意逢迎,有时候却千变万化,勾的他神魂颠倒,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还是,那都不是他。
“各位大人,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官兵将从乞丐身上搜罗到的东西,呈给了座上二位公子。那是一个锦囊,里头鼓鼓囊囊的,都是珠宝银锭。李廷禹拿起其中一颗明珠,冷冷道,“本公子赠给姝宁的珍珠衣,怎么会有一颗在你这里”
乞丐是从金珠子哪里敲来的,他知道金珠子让他走,是怕生事,所以借机,敲了把大的。没想到的是,里头会有这么一个要他命的东西。
“来人,大刑伺候”被当作玩意戏弄的感觉,另李廷禹恼怒异常,“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解挽衣神色一直是淡淡的,只不时,会望向自己手边一卷题诗的卷轴。
作者有话要说 姝宁下线。
然后都写到这了,该弃坑的就弃坑吧,作者没有什么坑品可言,写文随心所欲,经常写崩,经常跳票,经常无故断更。一弃保平安,一弃保三观。
小剧场
姝宁不,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下尔康手
罹决别坚持了,让我上线吧
姝宁不,即使我是炮灰受,我也要活的比攻更有存在感
金珠子拨算盘成啊,以后你要无偿为我打工,我就去求作者给你加戏
姝宁忽然松手算了,我还是下去歇歇吧,给人家打了这么久的工,我也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