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你说的贵客。杜妈妈,你可要把他们伺候好了。”李公子道。
“这哪里还用您张嘴”花娘也不敢怠慢,“雅间已经帮您留好了,您随我来。”
堂堂尚书公子,总不能与一堆平头百姓混在一起,即便如今的身份都是嫖客,也要摆出与他人不同的高贵姿态。只是在抬脚上楼之前,他又问一声,“姝宁呢”
“他啊,听说您要来,老早就在房里等着了。”花娘道。
李公子一连说了两个好字,抬脚上楼去了。
在上楼时,李公子一直在与他的同伴,夸耀那姝宁的本事,他那几个朋友,都不免因为他的话,有了几分神往。只是当花娘抬手为他们推开雅间的房门时,空荡荡的房间,令花娘一瞬变了脸色。
李公子也有些不高兴,“杜妈妈,姝宁他人呢”
“他”花娘哪里说的上来,方才还是她亲自送姝宁进来的呢,“他,兴许是出去拿酒了。李公子稍等,我现在便去叫他过来。”
“哼”带着朋友乘兴而来,却扑了个空,李公子的脸色,当即就难看了几分。
花娘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就在她叫了人四处去找姝宁时,房顶上骨碌碌滚下了一个东西,摔在外面的青石板上,清脆的一声。雅间里的几个公子,自然也是听见了。
接二连三,又响了几声。
几个公子推窗望去,见屋顶上,飘下一段红色的披帛。
“怎么回事”
望着那披帛的李公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恼怒霎时烟消云散,“是姝宁。”说罢,他便叫人搬了梯子,让他亲自爬去楼上看了。
月明星稀,屋脊上,趴着一个红衣裳的公子,他手中抱着一个酒坛,散着三四个白玉杯。方才骨碌碌滚下去的,就是他喝醉了,抓不稳的酒杯。
爬上房顶,扶着冰凉瓦片的李公子,叫了一声,“姝宁。”
披散着头发的红衣公子,侧过头来,皎洁月光,照的他肤如白雪。又因他方才饮酒,唇瓣宛若刚剥出的石榴肉一般。
“你在这上面做什么”美色当前,李公子连声音都变的温柔起来。
姝宁说,“赏月。”
“赏月”李公子也抬起头来,只不过姝宁是望月光,他是望姝宁雪白修长的一截脖颈。
“如此美景,当饮一杯。”姝宁说完,又仰头饮了一杯。
“姝宁,下来。”李公子被那冷风一吹,忽然清醒了过来。姝宁此刻,若是醉酒跌落下去,怕是
酒壶悬在姝宁的手指上,晃晃荡荡,“我还没喝完呢。”
“下来我陪你喝。”
“不。”
“那我帮你喝。”
听到他这一句,姝宁忽然弯唇笑了起来,“你帮我喝”
“嗯。”
屋脊光滑,月光一照,更是如落了一层霜一般。姝宁按着屋脊上的瓦片,爬了过来,满头的青丝,被风一吹,都落在了李公子的脸上,酥酥麻麻的痒。
姝宁拎着酒壶,往下倾倒,清亮的酒液,淌落而下,扶着梯子的李公子,张着嘴去接那酒水。姝宁忽然笑了起来,一笑,那本就阴柔俊秀的脸,忽然又横生出了些许妖异的味道。
酒壶空了。
“姝宁,酒喝完了,下来吧。”
姝宁晃了晃酒壶,“里面还有。”说完,他便又拎着酒壶,将里面剩下的,喂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衣裳本就松散,现在仰着头喝酒,露出的脖颈与胸膛上,还有斑斑点点玫红的痕迹。吹着冷风的李公子,无端咽了一口口水。将空了的酒壶抛开的姝宁,忽然捧住李公子的脸颊,张开唇,让被他口腔温热的酒液,倾泻而下。
帮李公子扶着梯子的几位好友,但见此景,俱是从心底生出一种干渴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聪明的读者在思考主角是谁这个问题
傻白甜的读者在思考攻到底帅不帅这个问题
二比读者在思考沾口水的酒恶不恶心这个问题
作者在思考明天怎么拖更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