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至,清明堂内已摆上喷香扑鼻的饭菜,暂且空无一人。
忽然有个瘦高的姑娘慌慌张张地走进来,拉过张桌子,然后把个花牌摆在上面。
她深吸了口气,听到外面有交谈声,立刻仓皇逃走。
这姑娘压根没发现,梁上还坐着个大清早就在喝酒的黑衣男子,瞧见她走了,才飞身跳下来收获了渔翁之利。
西羽刚起身出门,很快便被吴智态度积极地拦住了。
吴智仔细打量他之后才安心“你没事就好。”
西羽“我能有什么事”
吴智郁闷“前天晚上那个孙修雅就受了伤,我怕你也受伤嘛,我不想剩自己一个人。”
闻言西羽不禁嘘了声阻止。
吴智吐吐舌头,又跟他说些杂七杂八的,一同走入了清明堂吃早餐。
此时罗熙已经独坐在位子上,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吴智赶紧躲到远离他的角落。
罗熙瞥了眼西羽“我早就来了,饭菜没什么异样,你饿就吃。”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吃起面前的粥来。
此时清明堂暂无别人,西羽犹豫了下,竟然起身去把罗熙手里的粥抢来,而后背对着他飞快进食。
罗熙没防到这手,举着勺子愣过两秒,皱眉“喂,你不怕我揍你”
西羽没有回答,也没有回视,其实对自己倒有几分信心,觉得不见得打不过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说话的功夫,其他玩家也都纷纷入了厅。
任波似乎怒火攻心气病了,嘴巴都因发烧起了白皮,还不时咳嗽,看起来格外悲惨,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谁也没察觉到祝歌走到厅堂中央的矮桌前,变了脸色,狐疑地看向四周。
大家当然不晓得她在干什么。
祝歌刚才提前把自己找到的技能花牌放在这里,就是想让众人都看到某个关键身份的弱点,结果现在牌不翼而飞,自然越想越气,平白吃了哑巴亏。
罗熙挑眉坏笑了下,胡乱塞了两个寿司吃掉,伸了个懒腰说“开工了,干活去了。”
其他人要么不敢吃、要么没胃口,也想离开。
祝歌这下子没沉住气,忽然抬声道“等一下”
大家纷纷投去莫名奇妙的眼神。
祝歌想了想,走到了西羽面前“你自从受了伤后,话就很少。”
西羽端着粥碗一脸无辜。
吴智赶紧跳起来“你喉咙受伤了话还多你有病啊”
罗熙又开始在旁边默默失笑。
祝歌骂道“那张牌是不是你拿走了你怕自己的戏露陷,站起来回答我”
西羽哑着声音说“我没拿你任何东西。”
祝歌一愣,怀疑的眼神又转向了吴智。
结果好死不死的,刹那之间竟有浓重的黑暗浓雾降临了清明堂。
充满威严的广播声响彻在众人头顶。
本日黑白双方人数不均,大御所发动均衡技能,武士亡魂无差别攻击优势方玩家,直到双方人数相等。
什么东西
西羽吃惊万分,瞪着眼睛将心中担忧一扫而空,坐看黑方心态炸了。
所谓的大御所是本代将军的父亲尊称,难怪规则上可以叛逃一面倒,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现在黑方七人、白方四人,看来黑方今天不死三个,游戏是不可能继续了才对。
想到此处,西羽又有些揪心。
毕竟每条生命都是无辜的。
他胡思乱想时,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为保护玩家身份,二十分钟内玩家彼此不可见,请优势方抓紧时间躲藏。
话音落下,黑雾消散。
西羽瞧向周围,那些温热的饭菜还在,可却半个玩家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可怕的世界
他皱皱眉头,也顾不得在此处多纠结,朝着空气喊过两声确认无人回应,就匆匆忙忙地跑离了清明堂。
虽然身为弱势的白方,西羽并不会被武士亡魂追杀,但现在却是个得天独厚的机会,可以去翻翻那些玩家的卧房像吴智那样没有找齐技能花牌的粗心大意之人,不可能只有一个。
二十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西羽先是专注于吴智那破破烂烂的房间,最后成功地从天花板的夹缝中翻到漏掉的花牌后,又转而跑进了童乐山的屋子这人突兀受伤、又死了同学,而且同学是被黑世子所杀,实在可疑至极,就缺一个决定性证据证明他的身份。
却说总是同进退的花生和姚尘娜在这种危机中照旧没有抛弃彼此,他俩目标专注,各自跌跌撞撞逃到了神社。
通知声再次响起。
二十分钟已过,均衡开始
姚尘娜张大眼睛,看到男友花生出现在神社的不远处,立刻扑过去痛哭,然后紧紧地握住他的握手“现在怎么办,我不知道叛变后会引来这么烦啊,早知道我就先等等了”
花生搂住她“这不怪你,别怕,我们两个人总比孤军奋战来的强,我会保护你的”
姚尘娜倒在花生的怀里啜泣。
花生说“反正来这里了,今天该验谁的身份呢,你在意谁”
姚尘娜擦脸“那个罗熙昨晚他好凶,如果他是我们的敌人怎么办”
“我瞧着他就是黑方的,脾气古怪,验了也没用。”花生皱眉说“你还记得在被通知均衡之前,那个祝歌跟他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