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都是垃圾,可供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霍莘站在门边,看着这个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她失望之极:“宋岩柏,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那么做”
宋岩柏一愣,随即笑得很惨淡:“你在说什么啊霍莘。”
“我在说什么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霍莘难以理解,“那天你跟踪我到公寓里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可你后来为什么又要去找子阳的麻烦”
宋岩柏有口难辩:“我并没有找过他麻烦。”
“你还要装”霍莘吼了起来,“今天晚上八点钟左右,子阳被人推下楼的时候你在哪”
宋岩柏不可置信,喉口如火灼烧般疼痛:“你怀疑我”
霍莘睁大着眼睛,眼泪都涌了出来:“除了你还能是谁”
“为什么是我”宋岩柏失笑。
霍莘嘴唇发抖,她是从苏子阳的口中听说对方腿脚不便的事,苏子阳平时在外面很受欢迎,和他能积下仇怨的人,可能只有面前的宋岩柏。
霍莘垂着眼:“你那天跟踪我,你看到了子阳的样子,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是真的明白了,霍莘一点都不爱他,一点都不,甚至于此时此刻,将他诋毁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他原以为霍莘会很了解他,很相信他,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做这种事的人。
原本藏在兜里的戒指,也不打算拿出来了,拿出来只会徒添他们两个人的难堪,就让这份感情,埋葬于心底就好。
宋岩柏忽然改了神色,阴沉沉地笑起来:“没错,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找他麻烦了,六七点钟的时候,我就去了他公司楼内去蹲守他,他没死真是太遗憾了,他就是个人渣,抢走你的人渣,你被他光鲜亮丽的外表给骗了,你不知道吧,霍莘,他和你在一起,也无非是因为你的家境正合适。其实我调查过他了,他在外面和他那个父亲一样,有过不少风流债,你以为他现在收心了吗他只是想找个合适的人选回来做他的老婆罢了,像他这样的人,尝过偷腥的滋味,一辈子都改不掉的,他迟早还会变心,会觉得你腻烦,现在有多甜蜜,往后就有多讨厌。”
“你太过分了,子阳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霍莘红着眼看他。
过分
更过分的事他还没做呢。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宋岩柏靠近她,冷冷一笑说:“他不是我说的这种人你宁愿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我。是啊,你爱他爱到盲目,已经分不出现实和虚幻的区别。我从没想过原来你也是这么天真的人,随随便便一两句甜言蜜语就能把你哄得如此开心,你何不正视一下现实呢,去了解一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渣”
“我的感情生活,不需要你来评价。管好你自己吧,再也不要来找子阳的麻烦,也永远都不要来找我”她把一张卡塞到他手心里,也惨笑着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个炙手可热的大画家。”
她没再看他一眼,决绝地脱离他的掌心,从他的面前离开。
宋岩柏捏着那张卡,手指都已经青白一片。
从以前他就知道,并不是他那么喜欢一个人,小心珍藏对方,对方就会和他一样,抱有同样的心情来看待他。
他一直都知道,感情并不平等。
隆州首富苏时茂之子苏子阳结婚的消息,在隆州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原本宋岩柏是不打算再牵扯进这桩事情中,他希望自己能够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最好人们都当他死了一样。
开过一次画展以后,他一蹶不振很久,暂时没有举办第二次画展,以及创作画作的灵感。
苏子阳还是被他叫了出来,两个人坐在咖啡厅内。
面对这个优雅、像是太阳般温暖的男人,宋岩柏阴冷得像是一团冰一样,见面以后,他逐渐了解到霍莘为什么会对苏子阳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啊,听起来是一个很可笑的说法,竟然不如他这个日久相伴的男人来得令人深刻。
因为苏子阳无时无刻展现出来的气质与风度,的确能够迷惑不少女人。
苏子阳放下咖啡杯,瞥见宋岩柏椅子旁的拐杖,笑了笑:“不知道这位先生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宋岩柏淡着眼看他:“首先说好,那天推你下楼的人并不是我。”
“我知道。”苏子阳又笑了一下,亲切感倍增,“因为根本没有人推我下楼,是我自己故意摔下来的。”
“你”宋岩柏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别激动,”苏子阳提醒他,“咖啡馆里忌大声喧哗,而且”
他又笑了笑:“就算你现在质问我,并且去告诉霍莘,她也不会相信你。”
宋岩柏的面容沉得发黑。
苏子阳说:“你现在一定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吧体会到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吗”
他双手交叠,那般英俊的好皮相,原本是在笑着的模样,忽然也冷了眸光,不再笑了:“因为我嫉妒啊,嫉妒你和霍莘的关系,嫉妒霍莘总是提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 苏家人物关系。
苏时茂爷爷苏子阳长子苏枕长子、苏墨含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