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按完手印,“这您就别担心了,我这肯定是财源广进的。”她可是要赚了钱,好好调养身体。以后钱多了,弄个路引还要去京城帮原主完成心愿呢。
秦柳氏不信,“就凭你?我还真不信了!”
她打量了坤宁一眼,一个没下过田的娇娇女,还敢大言不惭,她倒是要看看她能有多大的本事。
“你要是有这个能耐把这药材种出来,还能卖到钱,以后这家由你来当!不过......”她冷哼了一声,“要是你屁也种不出来,你就不是个当家的料。你屋子里那些,包括你嫁妆,还有以后你爹给你的东西,都得交由我来管!”
秦柳氏心里算盘打的叮当响,秦昱海回来两年也没下过多少田,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打猎。这坤宁完全就是个废物,这两人是肯定种不出个什么花来的。
要是能借由这个,把那些财物都能收回来,那才是美事。
秦老三看着两人立字据,抽着旱烟不停歇。他想的跟秦柳氏差不多,心里都认定了坤宁是啥都种不出来。
坤宁原本还没想到这茬,不过既然秦柳氏这么想赌,她就陪她玩玩。“行啊,那就再立个字据吧!不过,得加一条,我要是卖药得了银子,一个子你都别想分!”
秦柳氏冷哼一声,“谁要你的倒霉银子,有没有都两说呢!只怕到时候,你陪个底掉!”
立完字据,秦柳氏还没忘记之前那七两银子,又嚷道:“那七两银子呢,拿来!”
坤宁收好字据,这才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了?我一早就说过,拿我凤钗回来换银子。我凤钗一天不回来,我银子是不会退的。”
她眼神转冷,“你也别打其他主意,我回门就跟我爹说了这事了,那凤钗是我爹亲自给我添的妆。一个月之内,凤钗要是回不来,我爹就要去跟白鹿书院的张山人说道说道了!”
张山人是白鹿书院的院长,同时也是清苑县读书人的镇山之宝。谁要是在他那里有了差评,这辈子是别想进一步了。
一听到张山人,连秦昱河都害怕了起来,干笑道:“嫂子,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这样!”
秦老三大怒,“你敢!”
坤宁冷冷的看着秦老三,“你看我敢不敢!”
秦昱河已经急的要跳起来,“嫂嫂,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是你弟弟啊,哪里需要这般。”
坤宁不买账,“想来你拿我嫁妆的时候,心里也想的是一家人吧!我告诉你,一个月为限,看不到凤钗,咱们就张山人那里见。”
秦柳氏此时后悔不已,“你这是过河拆桥!”
坤宁拍拍手里字据,“一亩半的地租四个月,七百钱叫过河拆桥?你以为我不懂行情吗?要不是因为这地离家里近,又不想肥水流了外人田,我去找其他家,哪里租不到?用得着来拆你的桥?”
秦柳氏一梗,“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的确这租金不便宜,嚷到外面去,只怕别人还要说他们夫妻黑心呢!
眼睁睁看着坤宁离开,秦柳氏跟秦老三互相埋怨,心里翻江倒海的后悔。
当初也是听了媒人瞎说话。说是一个养女,又性格懦弱,在家里不受宠,可以随便调教。
可看着两夫妻回门带回来的礼物,这应主簿又给找了生财路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受宠的。
当初,她真的是猪油蒙了心。只想找一个嫁妆多点的,补贴家里,谁知道找回来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货。
再想着要二娃休了这个丧良心的媳妇吧,又怕应主簿来找他们麻烦,且那些嫁妆财物这么白白抬走实在可惜了。
秦柳氏的人心不足坤宁没有搭理,她忙着给种子催芽。
秋收已经七七八八,只要收完了,就能翻土,准备种药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