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这才回过神来,道“今天来的是冯锦舟。”不经意间发现花奴儿光着脚踩在地上,江南地气湿润,阿宴看着他皱皱眉。
许霁川一句话还未说出来,就见阿宴突然发了痴将他抗在肩头,摔在床上
许霁川“”
他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有没有搞错明天都他娘的要打仗了,阿宴竟然还有心情发情
发情误事,陛下三思啊
花奴儿准备了一大筐忠言打算进谏,他刚要苦口婆心地劝新君陛下,就见新君陛下将他扔在床上之后转身就走了
走了
花奴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一个人在床上坐着,一阵微风吹过,他突然感到了微冷的尴尬
阿宴没让他等一会儿就回来了,来的时候还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二话不说,将他的脚拉过来,泡在盆里。
花奴儿“”
原来,阿宴是因为他刚才光脚在地上所以才将他扛起来摔在床上的吗
而他自己,想歪了花奴儿越想越觉得尴尬,脸“腾”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阿宴低头给花奴儿洗脚,刚要抬起头给花奴儿说话,就看到他脸红红的,一时间有些纳闷,水太烫了吗
他手放在里面觉得刚好啊新君陛下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屋外就有人敲门。
赵景湛道“冯锦舟现在何处”
门外的阿六道“回陛下,他出城了。”
“出城了他没有去找安乐侯吗”
“回陛下,去了,他悄悄从墙上翻进安乐侯住所的内院,可并未和安乐侯见面,只是在安乐侯的寝殿门外给他无声磕了头之后便离开了。”
赵景湛闻言,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许霁川道“没想到这冯锦舟对安乐侯这样忠诚。可都到门口了,他为什么不进去呢”
赵景湛道“可能不想让安乐侯知道吧。”
许霁川道“安乐侯和冯锦舟自幼一起长大,又十分信任他,可冯家兄弟逼死了他的母后,他心中肯定有芥蒂啊若是他知道冯锦舟对他忠心仍在,他肯定心中能慰藉不少吧。”
赵景湛道“冯太守可能自有他的考量吧。” 冯锦舟属于亡国旧臣,侍奉新朝新君难免受人猜忌,若是再和旧主走的近,这对他和旧主都没好处。
更何况安乐侯对冯锦舟依赖心太重了,也许正因为如此冯锦舟才不愿让他知道他的关心和忠诚吧,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护他多久。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国之君了,没有人会刻意迎合他,指鹿为马般奉承他了,所以冯锦舟希望他能早点长大,尽快适应新朝的生活吧。
这位前朝大司马,对他的旧主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阿宴给许霁川洗完脚,将他的脚随意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干净然后低头亲了一下之后,就跑去给自己换寝衣了。
自从赵景湛开始戎马倥偬的生活之后,他从前在宫里养成的那些洁癖彻底给治好了,就着方才花奴儿的泡脚水草草泡了脚之后,就抱着花奴儿上床睡了。
江山入梦,美人在怀,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