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种从普高转学来的虾兵蟹将,来到五中这样的大海里,压力大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他一点也不想在太阳底下晒着啊,奈何无论他规劝什么,顾青伦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死活都要坚持老师的命令晒太阳底下清醒脑子,他怎么就这么命苦。话说他昨天看天气预报的时候还说中午会有雷阵雨,现在艳阳高照,怎么看也不像要下雨啊。
“也不知道白沉还来不来,刚收到四斤的消息,再不我可没法交代了。”
绵绵抬起头,望着远处,道“他来了。”
白沉从远处走来,不远处还跟着个追赶的短发女孩,那女孩像是着急地解释什么,白沉却没有停下脚步,也许是腿长脚程快,女孩很快就追不上了,她的表情忽然从难堪到愤恨,也不过几秒钟时间,看到垃圾桶边没被扔进的易拉罐,忽然扬起了一丝微笑。
对着白沉后脑勺就要来一记,绵绵瞳孔微缩,大步往前一跨,道“小呃”心字还没说出口,就吞了回去,我还是适合安静如鸡。
那易拉罐朝着白沉脑袋飞去时,白沉就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朝旁边一闪,那易拉罐正好砸中在前面走着的纪律委员蒋金。
由于易拉罐里面的了可乐还没喝完,剩余的部分全部倾洒在
“谁扔的”可乐临头的蒋金愤怒转过头,以捏碎可乐罐的力道。
一眼就看到白沉身后,手还没缩回去的某姑娘,扬起笑容走过去“叫什么名字,几班的。”
那短发姑娘脸色发白地盯着白沉的方向看,白沉早已事不关己地离开。
白沉站在一棵大树下,这本就是给学校休憩纳凉的地方,而那棵大树的根部在操场的边缘,勉强也算在操场的范围内。
还没等马灵书说什么,绵绵看到自己的债主,就径直朝着白沉那儿走去。
他在白沉面前停顿了一下,站在旁边。微风轻拂,树影斑驳,漏下的光斑照在他们身上,像是一幅色彩淡雅又令人舒适的水彩画。
那群在操场上散步还没离去的女生们,看到白沉忍不住掏出手机,白沉若有所觉,抬眼望去,明明离得远,女生们也看不清什么,却如惊弓之鸟般放下了手机,他们白爷不喜欢被拍,硕果仅存的几张都被她们珍藏着。
绵绵嗅了嗅空气,隐约闻到从右边传来的淡淡烟味,可能是刚才从咖啡厅出来后又抽了烟,这人小小年纪烟瘾真重,也不怕肺报废哦。
见白沉找了找口袋,而后像是没找到,转身就要离开,大约是想去买东西,绵绵猜测是烟。
绵绵猛地抬头就看到教学楼边缘,正拿着杯菊花茶,笑呵呵地望着他们的金老师,而站在金老师旁边的是他们班主任谭坛。
“我就和你说不用担心吧,白沉那贼小子怎么可能乖乖去太阳底下站,看把旁边那老实孩子都带坏了。”咳,猛地想到绵绵罚站时偷吃,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不过金老师不准备打自己的脸。
谭坛是刚才看到金老师手机上,绵绵在太阳底下被暴晒的样子,才出口说,罚站只要过得去就行了,哪想到两人一过来,就看到他们悠哉哉的在树荫底下乘凉,比他们还闲。
“45°仰望。”绵绵开口。
白沉这时候也注意到两位老师亲自来监视,似乎还是有再离开的意思。
绵绵可不想被连累啊。
绵绵想到自己刚才在奶茶店旁边的便利店买的猕猴桃味喉糖,打开盒子,里面都是糖纸单独包装的糖果,将之递了过去。
“干净的。”可能是晒得太久,脸颊还有点红扑扑的,像水果店里卖相最差的苹果,往往这类苹果都很甜。
白沉看了眼这个从一开始就隐隐把自己当瘟疫避开的小屁孩,虽然做的不明显,但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回避,白沉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小屁孩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一切都与他无关。
臭屁小孩难得主动送糖,这个面儿给还是不给。
绵绵看白沉一动不动的,干脆拿了几颗直接握住白沉的手,在握住的刹那,能感觉到那看似修长文雅的手臂,猛地爆发出力量,但又很快收了回去,像是错觉。
绵绵将糖放到白沉手里,道“别婆婆妈妈的,不就一点糖吗,不用不好意思。”
默默的把这几颗糖的钱折合成现金,从债务里扣掉,只要我愿意支持以恒,积少成多,一定就有默默还掉的一天。
最重要的还是我讨厌闻烟味,小小年纪当什么老烟枪,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哥哥这就来给你爱的感化。
少抽烟,不喝酒,健康你我他。
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