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外院,崔家家主崔烈在大堂里砸了瓷碗,茶水洒了一地,怒火咆哮一阵后把脸一边青一边紫的宋宝清踹了出去。
“还说自己是二流高手,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简直连三流高手都不如”
收着地上碎瓷碗片的仆人心惊胆战,生怕主人家拿他出气,舍着地上瓷碗片,不慎将手扎破,出血后只得忍痛抱着瓷碗碎片逃出去。
“崔郎君,属下以为并非宋宝清办事不利,是那和尚实力确实不俗,而且我看那和尚似乎丢失了通关文书,才落魄至此,应该是一位得道高僧。”说话这人戴着斗笠,不见其脸,但其说话中气十足,显得高深莫测。
“尉迟拓,你说那野和尚是个高僧有什么凭据”崔烈胸腹中缓一口怒气,反问向戴着斗笠的人。
“吾弟尉迟阳前些时候路经荆州城外小道,见一袈裟和尚于路边树下乞讨,这和尚虽然其貌不扬,显得有些苍老,但是却给他一股极度不安的感觉。这事有日与我在酒楼喝酒时闲聊得知。”
“照你这么说,那和尚真是个高手真是事事生麻烦,越办越麻烦”
“根据眼线的情报,如今那和尚住在陆家,暂时不好动手,只不过,若是那小娘子入城而来,倒是可以安排兄弟们堵截她。”
“这样也罢,对了,邈儿去哪了”
“二郎说想要试试自己下面是否完好无损,又领了五十匹绢又去红绾楼”
“我哎哟”
崔烈一个身子不稳,差点摔倒了,还好尉迟拓手疾眼快,连忙扶住了崔烈。崔烈嘶嘶的抽着气,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我的心口疼真疼这个败家子气死老夫了”
红绾楼里的一间房里,崔邈衣衫不整,喝得醉醺醺的,左右两边各抱一个赤身裸体的胡姬,睡觉中嘴巴时不时的发出鼾声,饶是不堪入目。
门外守着的尉迟阳好生郁闷,着实无聊之下偶尔偷窥隔壁厢房里的春色,听着歌伎唱出的小曲,稍微自在了一些。
时过几日,晨起白霜满地,冷风袭袭,割得行人肌肤生痛。
这一日,武月绫领到了工钱,不多不少,正好三百文,这其中多有顾家顾仁义的照顾,不然原本一个打杂的杂工工资也就五十文一月,现在翻了好几倍,倒是有些承蒙关照的意味。
武月绫不介意,反正受之无愧,拿着钱在南坊里逛上几圈,买上两斗白米,提着回家煮饭吃。这才出城门,便见到一个牵着驴背着行囊的和尚在路边时不时的询问着旁边的路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武月绫从旁边经过,突然想起悟世和尚曾说过,一月前寄过书信回去,想必是人家寻来了,可是她又有些不解,从来回长安需要半年多的时间,他怎么可能这么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