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特别的时代, 天才会如漫天繁星一样扎堆出现,群星闪耀, 一时璀璨。
宫九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才。
虽然不以剑法闻名,但他的剑法不会输给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更可怕的是, 他不仅擅长剑法, 任何武功, 只要他看过, 他就能学会。
一切对他来说都太简单, 也太容易。
就像这极乐楼。
原本的主人花了数年的心血才有了这样的成果,可宫九看上了, 只花了数日的功夫,极乐楼就易了主, 连原本的主人都臣服于他, 还只能算是随时可以配抛弃的棋子。
然而宫九最可怕的地方还不是这些。
他能为人之不所能为, 自然想的也不是人之所能想,简而言之就是变态。
但是不要紧, 他有病, 应全有药啊。
出于种种原因, 知道宫九的人很少,知道他身上“毛病”的人就更是屈指可数。
而那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把这种消息告诉别人。
宫九不知道应全是怎么会这么巧就带了这样一条鞭子在身上。
他也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
可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样一条鞭子, 或者说, 他无法拒绝被这样一个一直以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却让他越来越感兴趣, 一见之下简直钟情的人握在手里的鞭子。
本着能抢救还是抢救一下的原则, 最开始的两鞭子应全下手其实并不重。
但他心怀恻隐没有屁用啊
这小瘪犊子太尼玛辣眼睛了啊
他是个家里有皇帝的人,是个正经有家室的人,麻烦见外一点儿,不要这么放飞自我可以吗
应全觉得自己的心里准备还是做少了。
宫九真的是个太诚实的人,而且极度骄傲,若是其他人有这种毛病,都不用别人说,自己就会自卑到恨不得把这癖好藏起来一辈子都不要见光才好。
不管背地里有多荒唐,明面上永远会摆出一副道德先生的姿态,端起高高在上的架子。
但宫九不是,宫九特别能接受自己的一切,完全不觉得有任何可耻之处。
这一点应全是很赞同的。
爽自己的,又没害到谁,也没吃谁家大米,关别人屁事
如果有谁敢堂而皇之地指手画脚说他跟他家小皇帝的事情是什么有悖人伦、祸国殃民之类的屁话,他也会让那些说话的人好好看看清楚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先。
凭着这点儿思bian想tai上jian的共鸣,如果甩两鞭子让小孩子开心一下,之后能乖乖跟着他回家见哥哥做个乖弟弟的话,应全也并不介意陪他玩一下的。
前提是,这小子没有一边被抽得满地打滚,一边激情娇喘自扒衣服,一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自摸。
对,应全唯独受不了的只有最后一点而已。
这货是对自己的魅力有什么误解吗
还是对他的节操有什么疑问
都说了他是有家室的人,不该打的歪主意就不要打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的盐碱地,种出来的也肯定不是什么好苗子。
想象了一下小号的宫九一脸享受地被抽的画面,默默把宫九从“种马”预选名单上划掉,应全的笑容甜蜜蜜,握鞭子的姿势却微妙地改变了。
啪
砰
飘零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
纯白的毡毯整个儿碎裂,长鞭落地之处,厚厚的木制楼板被抽出了贯穿上下的口子,深长的裂痕呈放射状散开,碎片木屑四溅。
强横的内力使得整个儿极乐楼都像是遭遇了地龙翻身一样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二楼那些赌性正酣的三流江湖人更是倒霉,毫无防备地受此一击,有点儿能耐的气血翻涌,脑中嗡嗡作响,没什么本事的直接就给震晕了。
雪白的绒毛顺着楼板的裂隙晃晃悠悠地飘落二楼。
宫九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屋顶角落,千钧一发地躲开了应全这一记辣手。
血肉之躯怎么也比不上楼板抗造。
为了隔音保密和安全等目的,极乐楼二层和三层之间的楼板足有六寸之厚,用的还是极为坚硬的上好木材。
这样都被直接打穿,很明显应全是认真的想要宫九的命。
啧,跑的还挺快。
应全抬头,朝宫九勾勾手,笑咪咪地挽出个鞭花,“下来啊,我们继续玩儿”
应全的手本来就是极美的,而他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只不过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就逗得宫九呼吸不稳起来。
应全这鞭子破坏力非同凡响,上头那些软针被灌注了内力之后随着鞭子抽出去跟无数小刀片儿一样,基本上一鞭就能制造出一片小面积千刀万剐的效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