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琛一手压在越夕脸侧的柱子上, 道“说啊。”他弯下腰, 逼近越夕,勾起坏笑“我就想听你说句好听的。”
越夕说“你再不让开, 我就”
“你就什么”白亦琛低低笑了声, 俯下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你就这样”
这个流氓
教学楼里传来一阵说话声, 应该是考试的学生从考场里出来了。白亦琛眉宇微皱,放过越夕,拉着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请你吃饭。”他说。
白亦琛没听见身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 看见越夕在瞪着他,哑然失笑“我会把你送回来的,不会耽误你下午考试。”他抬手, 轻轻揉一下越夕的发“乖。”
下午回到考场的时候,考场里只有十几个人, 见越夕走进来,刷地朝她投来一片目光。
上午白亦琛在考场门口等越夕的消息早就传遍了, 衍生出的版本没有十个也有五六,据目击证人的原话是当时白亦琛在朝越夕笑,所以最广泛的说法是白亦琛在追越夕。
但很多人都不信。
白亦琛是谁, 全市都有名的公子哥, 有钱脾气差, 还是出了名的讨厌女人, 不知道多少女人想一亲芳泽结果衣角都没沾上, 就凭越夕
少数知道细节的,譬如张允甜,回想起上次越夕带回寝室的玩具熊,明白了。
她跟白亦琛身边的魏毅是一个类型的,事不关己,装聋作哑,不管谁来问装傻就对了。
祸从口出,她可不想得罪那个白亦琛。
方姵从她这里没套到话,气得转身就走,回到座位上撕草稿纸撒气。
她做梦都没想到,白亦琛会看上越夕。
哪怕现在没被证实,她也觉得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恨不得把越夕的脸撕破了。
越夕坐在前排,感觉到后面有道不善的目光朝自己刺过来,回头,对上方姵的眼。
方姵朝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抬手,在颈子上做出一个刀划的手势。
她要把越夕拖进泥沼里,让她名声尽毁,没脸再在白亦琛身边待下去
越夕神色淡淡,转过头,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
上场考试监考的男助教走进来,特意朝越夕看了眼,在讲台上站定,朗声说“马上考试,把书放到前面来。”
方姵拎着包,跟在人群最后面朝前排走过去,走到越夕空着的座位旁边,手一动,往桌肚上方贴了一张纸条进去。
她贴的位置很巧妙,要是越夕不仔细找,就找不到这张纸条。
贴完之后,方姵若无其事地从越夕位置旁边走过去,将包放下,回到自己座位上。
越夕放完东西,被讲台上的监考叫住说了几句话,才慢悠悠走回来。
她坐在位子上,玩了一会笔,没再出去过。
监考开始发卷。
方姵紧紧盯着越夕的背影,见到发卷,扬起笑。
她死定了。
方姵压下幸灾乐祸的心,动笔答卷。
等到越夕做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几位巡考老师突然推门而入,西装革履,面容严肃,站在讲台上环顾教室一圈。
正在考试的学生都不自主地屏气凝神,一片鸦雀无声。
教室后排幽幽举起一只手臂。
方姵指向越夕,对巡考老师说“老师,她作弊”
教室里异常安静,以至于她的声音就像平地一声炸雷,登时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无数双眼睛望向越夕。
这是越夕用原主的壳子进行的第一场考试,原主成绩素来垫底,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为了不挂科而作弊也不是没可能,最关键的是,越夕是系花,向来受人追捧,要是真作弊,不提学校的处分,在这么多人还有巡考老师面前,她自己都要丢尽脸面。
巡考老师朝越夕走过来,越夕面色淡淡,站起身,任由他们搜查。
其中一个巡考的老师把越夕的位置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趴在桌面上观察上面有没有作弊的痕迹,结果什么都没查到。
巡考老师直起身,示意讲台上的女辅导员过来给越夕搜身。
还是什么都没搜到。
越夕看向巡考老师,不卑不亢道“老师,我没作弊,我可以继续考试了吗”
既然没作弊,那有问题的就是举报作弊的人。
方姵登时脸涨得通红,磕磕绊绊解释“那是我看错了,对不起。”
教室里,不知道谁嗤笑一声,说了句“坐倒数几排还能看到第一排的人作没作弊,好本事,属天文望远镜的吧。”
班里响起一阵窃笑。
方姵不敢抬头对上众人讥讽的目光,用手臂遮住脸,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窘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巡考老师清咳,维护纪律“安静,继续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