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台阶的蔺歌“”
孟微之以及孟微之脑子里的12306“”
林陌烟“啧”了一声,立即戏上来了,一脸阴狠毒辣的看了那青年一眼道“这个角度摄像头正好拍不到,收拾了他先放血,然后尸体扔进河川里,半年也找不到。”
韩必“”
林陌烟继续道“或者现在就把他绑了带回去弄死,买点强酸回来倒塑料桶,保管溶的渣都不剩。”
韩必“”
林陌烟“再不济买把剔骨刀,剔肉抽筋搁绞肉机里搅碎,骨头碾成碎块喂狗。”
韩必“”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青年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自己车边,眼神躲闪了两下,大声道“警察就在前头,你别狂”
林陌烟冷笑“警察又不是没长眼睛,哪个孙子的车停在自行车道上”
青年一看脚底的漆线,一边打开车门上车一边骂骂咧咧“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你别走”林陌烟伸手进孟微之包里,眼看要拿出什么大杀器来,韩必又要拉她,青年立即踩油门跑了。而最后林陌烟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保温杯,拧开喝了口水。
韩必“嗤”的笑出了声,道“我还以为你会掏出一把青龙偃月刀呢。”
林陌烟把水杯放回了包里,随口道“这包又不是须弥纳戒。”
韩必道“不过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你一个女孩子,和别人动起手来要吃亏的。”
孟微之在一旁默默道“她跆拳道黑带二段。”
韩必“”
打扰了,告辞
闹了这么一出,不一起吃个饭都说不过去,韩必打发了他和蔺歌两人的秘书助理。本来孟微之提议去个大点的酒店,韩必却说要尝当地特色,于是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臊子面小店。
臊子面店面不大,四个身高起底一米六八上限一米八八的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着,怎么看怎么有点拥挤。
孟微之给白月棠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中午就不回去吃饭了,手机装入兜里之后一抬头,韩必正和林陌烟说话,笑的挺灿烂。孟微之已经忘了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但绝不是在渭川。
韩必天生见人三分熟,随和的半点没有银行资本大亨贵公子出身的架子。有时候很爱管闲事,却永远绅士做派,话也说的句句在理,总是叫人生不起讨厌的念头来。
他弯起眼睛一笑,指了指墙上的菜单道“有什么推荐的吗”
孟微之朝林陌烟抬了抬眉毛,林陌烟心领神会,对老板娘道“要四碗臊子面,韭叶。一盘米皮一盘凉拌耳丝,酒麸子有吗”
老板娘手里的圆珠笔快速在本子上划过,头也不抬道“酒麸冬天没有,有醪糟,要不”
“要。”
“有无其他忌口”
林陌烟看向蔺歌和韩必,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然后林陌烟和孟微之同时出声道“其中一碗少放葱姜蒜。”
韩必惊奇道“你们俩可真有默契。”
孟微之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顿奇怪的饭吃的竟然气氛异常轻松,接近尾声的时候林陌烟被她妈叫回去了,而韩必出去接电话半响不见进来,老板娘也在后厨忙碌。于是整个小餐店里就剩下孟微之和蔺歌两个人。
气氛逐渐陷入了沉默和尴尬。
孟微之垂眸,看见蔺歌搁在桌边的一只手,手背上的淡淡的青色血管脉络明显,于是衬的的他肤色冷白,雪一样。他这个人好像身上总是没什么烟火气,更没什么表情,淡漠寡言的像不属于人间。所以即使他现在坐在逼仄的小餐馆里,面前油乎乎的桌子上摆着残汤冷炙的面碗,也半点没有减损他的气质。
孟微之和他夫妻将近五年,几乎没有见过他和谁关系亲近,包括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蔺太太。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是在新婚之夜,蔺歌吻了一下她,可是她很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亲近,蔺歌察觉到她的躲避和僵硬,就顺势放开了她,从此再没有什么愈矩的行为。再加上两个人都管顾着自己的公司,工作忙的几乎连轴转,一个星期不回家都属于正常。因此他们的夫妻关系,一直都名存实亡。
现在她和年轻的蔺歌相对而坐,也同样相对无言。
其实她一直都想问问这个人,你这样,冷不冷
明面上当然问不出口,孟微之就在脑子里嚯嚯她的系统“铁老板,你说他冷不冷”
12306一本正经回答她“蔺先生的体温保持在三十七华氏摄氏度上下,因此肯定是不冷的。”
孟微之撇嘴“铁老板,有时候和你说话真没有意思。”
斟酌思考了半响,12306才问“您的意思是,我没有幽默感”
孟微之应了一声,抬手去拿自己的水杯,结果不小心把搁在碗边的筷子撞翻,筷子跌入汤碗里,溅起了几点汤汁落在桌子上,很快浸住了。
孟微之嘟囔了句“对不起”,刚要把筷子捡起来放好,蔺歌却按了按她的手腕,抽了一张餐巾纸把她袖口落上去的一点油红的汤汁抹去。
白羽绒服上沾了污渍尤其明显,孟微之皱眉,心想白月棠肯定又要给她洗,自己也拿了张纸使劲擦了擦,对蔺歌道“谢谢你啊蔺总,我都没看见”
“你叫我的名字就行,”蔺歌道,“别擦了,回去用去污剂洗那块就行。”
孟微之“哦”了一声,把纸巾扔在了垃圾篮里。
她看了看蔺歌那张好看的过分的脸,忽然想起他还在秦老先生的晚宴上帮她拍了孟辞笙的胸针,可是自己一直都没有感谢过他,于是道“我还没有感谢你把那枚胸针还给我,要不回去我请你吃个饭”
“不用,我和你哥哥是朋友。”
孟微之这才想起蔺歌和孟承思,据说是多年好友。
她又悄悄抬起眼眸瞥了一眼蔺歌,他总是没什么表情嘛,话也不多;孟承思孟总也是一张冰块脸,说话冷声冷气的。看来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面瘫总裁和面瘫总裁才能做朋友。
孟微之假装惋惜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一起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