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田看了那情报,脸色变换,一句话都没说。
“小妹,如果……”满仓刚开口,梁田田就打断他。“大哥,我没事儿。”她深吸口气,“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他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也没人能救得了他。”说完转身就走,隐隐间似乎压着极大的怒火。
满仓叹了口气。
这个世间,能让小妹这样失了方寸的,也只有凌旭那家伙了。
凌旭,你小子可千万撑住啊。不过一些宵小之辈的嘲讽罢了,从一介布衣走到今天,你还有什么是看不清的吗?
是夜,梁田田躺在客栈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凌旭的身影,一睁开眼睛,似乎青色的帐子上都是凌旭那家伙可怜兮兮的脸,梁田田挠头。
该死,凌旭,你到底要烦我到什么时候?
没有你,难道我真就活不成了?
梁田田不信邪,躲到空间里继续睡。
空间里鸟语花香,白狼带着一窝小狼崽在远处嬉戏,一排排仙鹤在水边驻足。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美景,如今的空间方圆广阔,梁田田自己都不知道它有多大了。
趴在窗边,梁田田实在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梁田田努力忘记与凌旭的一切过往。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可再次见面,那些被压抑的情感一朝爆发,梁田田知道,凌旭这两个字,已经深深的镌刻在她的灵魂深处,想忘也忘不掉。她曾经尝试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全身心的投入,却总觉得差了什么。
午夜梦回之际,梁田田暗自鄙视自己。
是不是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凌旭一个了,你才这样死心塌地的喜欢人家?
明明她比谁都要理智,可在感情的事情上,那些理智都是对于旁观者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事情轮到自己头上,再理智的人也会在这个情感的海洋里迷失方向。
凌旭,凌旭,该死的凌旭,姑奶奶真是欠了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下人没有等到梁家大小姐,却收到了一封留书。满仓看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球球如今已然大好,却故意装作行动不便。他坐在姐姐研制的轮椅里摇头叹气的。“到底我这个弟弟是争不过凌旭的。”
虎子也故作老成的叹气。“亏了,凌旭还欠着二十板子没打呢。”两人真和好了,谁还敢打凌旭啊。
“你们就少说风凉话吧,忘记是谁没事儿给凌旭通风报信说田田回来了。”满仓毫不客气的戳穿他们。
虎子缩着脖子嘿嘿的笑着,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这事儿的。
梁田田一路紧赶慢赶,半个月的路程生生被她缩减了一半。眼看着京城在即,她才骑着马从空间里出来。
远远的有一队人马招摇过市,清一色的漂亮男人惹得路人暗中打量。一个骚包的男子一身白衣骑在一匹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上,走了大半天的路也没见他衣服脏,也不知道这一天又换了几套白衣。
“哎呦喂,看看这是谁?”孙维仁眼睛一亮,惊讶的看着梁田田,“哈,我们又见面了。我就说吗,今天早上怎么碰到喜鹊叫。”几年没见梁田田,他格外亲近。
梁田田无语望天,“喜鹊专吃腐肉,他们叫不一定都是好事儿。”她突然间明白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果然,唐僧来了。
孙维仁:“……”嘴巴这么毒,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斗嘴归斗嘴,两人作为老乡,守着同样的秘密,有着说不出的亲近。
“你怎么进京了?”梁田田奇怪道:“青山书院谁管?”
“不是还有我小厮吗。”孙维仁不负责任的道:“这几年我努力培养他,可不就是在我忙的时候让他接班。”
梁田田脸颊抽搐,心道:您老人家还真是目光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