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赵阳的生活是十分悠闲的。
壶中子的生活也是十分悠闲,每天除了静坐,读几卷道书,就是在别墅里悠闲地散步——
这是在刘元琴的看法。如果她能认真去看的话,就能发现,那是一种很高明的跨步行桩之法兼特殊的吐纳术。
只是,她现在一大堆的事要处理,看到壶中子的表现,只是感到生气上火,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呢?
尤其是现在,陈青龙按壶中子的要求,光着上背站着马步出拳打沙袋,此时打了近一个小时,累得呼呼喘气,出拳都软绵绵的了,两相对比,她对壶中子能满意才怪!
但是,壶中子与周尚炎截然不同的表现,那种气定神闲的气度,让她尽管有一肚子的不满意,站在他面前也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中午陈庆泽回来一趟,拿了一张以刘元琴小叔名义开户的银行卡就走了,与壶中子交谈了几句,和她本人却是连话都没说一句。
刘元琴看着他的车驶出大门,嘴角就泛起一抹冷笑!
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还能救回陈青山那个植物人吗?
她们的结合,最开始的目的,本来就是一方想着能得到政治上的庇护而进一步发展,另一方想得到经济上的支持而更上一个台阶,要说爱情,却只能呵呵了。
这些年来,两方互为助力,家族的财力不断膨胀,陈庆泽则是升到了一个让人仰视的地位,同时财产也是普通人都没法想像的数字!
地位没法传,但是,财产却可以留给后人的!这些财富本来就应该只属于陈青龙的,现在却出现了一个竞争对手,那么,就只能让他消失了!
而既然没有了竞争对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陈青龙的病了。
见壶中子让陈青龙趴在床上。然后气沉丹田,用手掌拍打着陈青龙的后背,她就走了过去。
走到身边就发现,壶吕子的手一下一下地落在了陈青龙的背上,看起来轻飘飘的,但落到陈青龙的身上,却是让他脖子上青筋直冒,额头上的大颗颗的汗珠冒了出来。明显不是刚才流的汗水!
刘元琴皱了一下眉头,却忍住没有说话。
壶中子拍打完陈青龙的后背,又竖起手掌,在他的承扶、委中、承山三个穴位上砍了三下。这三下看起来用力稍大一点,陈青龙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跳动了三次。
做完这个动作,壶中子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叹道:“到底年纪大了,举重若轻都达不到了!”
对这些,刘元琴又不懂。也就没有接话。
做完一条腿的,壶中子又在陈青龙另一条腿上如法炮制,然后吐纳一次。气沉丹田,接着顺着肾俞穴向上压力按压下去。
来回做了两遍,陈青龙忽然就双眼圆睁,呕呕几声,最后费力地吐出像是掺血的沙子一样的块状物来,有红有黑,看起来很热的模样。
刘元琴指着那些东西问道:“道长,这是?”
壶中子脸色有些发白,道:“这就是药毒!”又叹着低声道:“可惜有几个方子在流传中有了失误。不然就可以使用一些温和的方法了……奇怪,难道方子有问题吗?”
刘元琴对壶中子后面的话并不关心,她想到的是“药毒”的来源,看这情形,可不就是那个什么“火医派”用药的问题吗?他们弄出来的药。大多都是发红的啊!
想到这点,她马上一脸寒霜地道:“这样的庸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这句话,想到壶中子正在身边,她马上住口。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她接完电话,先问了一句:“道长,青龙体内的药毒都排出来了吗?”
壶中子闭目为陈青龙把脉,刘元琴尽管有事急着要走,也只能在旁边等着。
过了大约十分钟,壶中子睁开眼,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刘元琴忍不住问道:“道长,还需要多长时间才开始治青龙好晕的毛病?”
自从壶中子到来,每天就是让陈青龙站桩打沙袋,除了今天给他“拍打”了一番,再就是一些饮食禁忌,其余什么措施都没有,确实让她倍感焦急。
壶中子皱眉道:“治病需要步步为营,容不得半点疏忽的!”然后又叹了一口气,道:“今天其实也还没到最佳驱毒的时间……”
刘元琴自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她催得太急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