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犟着个脸色不服气:“郡主要打奴婢就打了,打完了就请回吧,我们夫人也卧病在床,不便起身!”
乐阳郡主可惜的摇了摇头:“忠仆,可惜愚不可及。”
她眼色一狠:“看在你为主尽忠的份儿上,我赐你一场好死。”
语毕,小丫鬟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才还抱着剑看热闹的季献已然出手,剑起剑落,一声惨叫都没有,只见她眼睛蓦地睁大,捂着脖子呃呃咕噜了几声,一头栽在地上,成了一具尸体。
偏院里一片死寂,落针可闻。只有淡淡的血腥气息环绕在众仆鼻息,惹人心惊。
还是芍药率先反应过来,差人去搬来扶椅,请乐阳郡主入座。
“去吧,把那位夫人给本郡主请出来去。”
乐阳郡主面不改色,慵懒的搭在扶手上,娇俏的少女一脸平静,压迫感却扑面而来,片刻,披头散发的白姨娘被人从房中拖出,随手扔在了地上。
她看看那副尸体,再看看高高在上坐着的乐阳郡主,那副被无数人夸赞过媚色天成的脸上霎那变得无比难看。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无故杀我身边仆从。”
乐阳郡主说:“你的仆从不懂事,本郡主替你担忧,怕这幅无法无天无尊卑的样子带坏你。”
白姨娘艰难的站起来,抿着唇,目中凶意毕露:“郡主何必跟我多言,王妃娘娘生病了,您要拿我开刀泄愤,我受着就是了。”
“哦?”乐阳郡主笑了:“端王妃是为何病的?”
白姨娘别过脸去,冷声道:“我不知道。”
乐阳郡主点点头:“你不知道,那你就当本郡主今天成心跟你过不去吧,你这一院子恶仆,败坏我端王府门风,既然你无力掌管,本郡主就给你换换血吧。”
话落,偏院里已经是哭喊声一片,白姨娘彻底黑了脸,咬着牙问她:“你究竟想怎么样?”
乐阳郡主特别有兴趣的看着季献他们一个个的把满院子人捆了堆在一起,渐渐的喊夫人救命的人少了,不知道是谁脑子忽然好使,嚎了一声:“姨娘救命啊!”
白夫人顿时变成白姨娘,乐阳郡主忍俊不禁:“听说你给白府送了一份媲美祁南关外督都府同等的寿礼?”
白姨娘道:“我祖母大寿,作为后辈我送份礼怎么了?”
“你送的是你自己的礼,还是端王府的礼?”乐阳郡主冷飘飘的问她。
白姨娘一愣,眼珠子随即转了一圈,抿着唇不说话了。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都是错。
乐阳郡主呵呵一声:“白绮罗,你还当自己是宰相府的嫡小姐呢?你十年前设计我爹醉酒误上你的床,进入端王府之后,你就是端王府的贱妾,妾的母族什么时候可以算是亲家关系了?”
“你安生日子过久了,尊卑不分,以下犯上,还敢以死要挟我父王,那好啊,你要死本郡主就成全你,丝绸绳子不结实,本郡主赠你一根淋过桐油的麻绳,我倒要看看,你几时死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