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的人?”月瑶道。
李晗摇头:“是父皇的人。”
“皇上?”月瑶惊了惊。
“所以这些日子我老实一段时间吧。”李晗讲得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水杯喝了喝,水杯边缘挡住了光,印在她的脸上,留下一处阴影,她睁开眼,眼里尽是火气。
......
萧临轩刚回府,钟韵就跟了过来,喋喋不休道:“臭小子,你带回来那是谁家的姑娘,还不赶紧给人送回家去,一个大姑娘家在我们家住久了,还不得毁了人家的名声吗......”
“娘!”萧临轩道,“儿子不是跟您解释过了吗,她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就还有一位兄长,我正帮她找呢。”
“那好,那我问你,晗儿怎么都不来我们府上了?”钟韵拉着萧临轩问道。
“不来就不来了呗,一个大姑娘家老往我们家跑做什么!”萧临轩哼哼道。
“臭小子!”钟韵一把打向了萧临轩的脑袋,“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钟韵棱了他一眼道:“晗儿待你不好吗?你别跟我在这里三心二意的!”
“我没有。”萧临轩心里有些烦躁,“娘,您怎么老是向着她?”
“我就喜欢晗儿这样直言直语的。”钟韵道。
萧临轩点头:“那好,那您找她去吧。”
“哎!给老娘站住!”钟韵上前去一把钳住了萧临轩的耳朵,大声道,“你今天不给我把晗儿找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临轩大叫:“哎哎呀,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我上哪儿找啊!”
钟韵皱了皱眉:“你还不知道人家住哪儿?你也太不关心你媳妇了。”
“谁是我媳妇?”萧临轩摸了摸耳朵,躲了躲钟韵瞪来的目光。
“你没发现不对劲?晗儿多少天没来府上了,铁定生你气了。”钟韵道。
“生气就生气。”萧临轩无所谓道,心里暗暗想着:干嘛要为这些事情生气?
钟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萧临轩道:“告诉你,你要是丢了晗儿这姑娘,你小子就等着后悔吧。”
萧临轩硬着头皮道:“我才不后悔。”
其实说完这句话后,他心就一直狂跳不止,回了房后,也没能平静下来,李晗去哪里了?她真不来找他了?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她想见他则来找他,不想见则好几天都见不到人。
而他想找她,却不知道去哪里找。
烦死了!
过了好几日,李晗还是没有出现。
萧临轩也没心思管其他事情,跟着人出去玩就跟行尸走肉一般。
段和宇见萧临轩好几日都是这副德行,连连叹气道:“萧兄病得不轻。”
卓文飞在一旁撑着脑袋,笑得不明所以。
段和宇看着卓文飞摇头道:“卓兄也成这样了。”
李元起和鸿英杰射了箭回来。
李元起放下弓箭,不解道:“他们两人这是怎么了?”
“为情所困啊!”段和宇道。
萧临轩回神:“别胡说八道。”
卓文飞也放下了手,笑着说:“世子,听闻你进过几次宫,可有听过宫里乐师弹奏?”
李元起点头:“自然听过,的确是有如高山流水,技艺超群。”
卓文飞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头憨笑。
“有个谣传不知你们听过没。”段和宇笑着道。
鸿英杰道:“什么谣传?”
“福安公主的大名在座的都听过吧。”段和宇道。
鸿英杰微微皱眉,似乎知晓了段和宇要讲什么。
段和宇继续道:“听闻福安公主钟意朝中新任的六部佐使,却不得皇上承认,于是在宫中和乐师......”
他没说下去。
李元起咳嗽了几声,道:“不得如此议论公主。”
“这里就我们几人,见都没见过什么公主,大家听听也就罢了。”段和宇道,“宫里议论此事的人,好像都被斩了,还好我不是宫中的人。”
萧临轩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打趣道:“没准公主是个爱琴之人,召乐师只是为了听琴。”
“对对对!”卓文飞道,“我也喜琴。”
段和宇看李元起脸色不太好,突然想到虽然这世子不在长安,可好歹也是皇室人,他道:“世子你别放在心上,这只是谣传罢了,听了当个笑话就是。”
李元起温和道:“无事,这的确是谣传,公主并不是这样的人。”
卓文飞愣了愣道:“世子可有见过福安公主?”
李元起点头:“自然是见过。”
“真不知道公主究竟长什么样子......”段和宇有些好奇道。
李元起看了看一旁的荷花池,那里散发着幽香,给人以凉爽的感觉,他轻声道:“似花似火,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伊人红妆,绝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