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毫不在意,只后怕的继续抚摸怀里的宝贝。
“不过这次宴席,居然来了个不请自来的日本外使夫人,这真是始料未及。”
日本人?元和帝皱了皱眉。
“她没为难你吧?”
“怎么会?她那点小伎俩哪能为难得了我?”
“那就好。”
“不过宴席散了,回宫之时,却有人暗中放箭刺中了我们的马匹。”
“什么?!”元和帝惊出一身冷汗,立马伸直胳膊,将玉瑾拉出怀抱,放在眼前不住地打量,生怕她受了伤。
玉瑾不由得眉眼弯弯,笑道:“我没事。”
“舒乐将我放在了酒楼,自己引开了追兵,他说,那些人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自从得罪了庆王爷,他身边就经常有些捣乱的人。”
元和帝就恨恨道:“我就知道,舒乐大大咧咧肯定要出篓子!”
这个锅也不好让他一个人背吧?一天之内自己的傻哥哥被人批了两次,玉瑾不由得替他觉得冤,就笑道:“您可是今天之内第二个说他的人了。”
“第二个?”
“刚刚不是说舒乐将我放在了酒楼么,就是在那儿,居然碰到了一个熟人。”
“嗯?”
“他也是骂舒乐不周全,和您骂的一模一样,”玉瑾提起这个人来,忍不住一笑,“他呀,可真是个奇人,您知道么,他在我们那儿,有个雅号,人称‘狂士’。”
看这样子,还真是老熟人了。
元和帝就不动声色道:“哦?”
玉瑾就道:“他呀,倔驴脾气一个,小时候他父母逼他读书,他偏偏说强按头喝的水不香,谁敢逼他做事,谁就是他敌人。因此跟父母对着干,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家里父母遍寻不到,最后过了两年才回家,说是在山里跟道士苦练了两年功夫。”说道这里玉瑾又忍不住笑了。
元和帝不觉得好笑反而莫名觉得这个人十分让他在意,甚至隐隐觉得有些危机。
就听玉瑾接着道:“后来他家里给他订了亲。”
原来是个已经成了亲的,元和帝暗自舒了一口气,笑了。
没想到玉瑾又道:“结果这个人倔驴脾气不改,又因此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五年。”
什么?元和帝立马皱着眉问道:“还未结亲就跑了?”
玉瑾笑着点头道:“正是,抛下人家姑娘,自己却跑了,这次遇到他才知道,他这五年都在日本留学。”
一个很‘狂’的,还留过洋的,从小就和玉瑾认识的单身汉。
元和帝心里更烦躁了,也不知这烦躁从哪里来,不过却又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说这个人的坏话,并不会损毁这个人在玉瑾心里的形象,恐怕还会显得自己很小心思。
元和帝就斟酌了一下,中规中矩地点评道:“这还真是个‘狂士’。”
玉瑾笑道:“他还是有几分学问的,说不得过几年,您也能在朝上看见他的身影。”
元和帝一听就更不得劲了,忍不住酸道:“哟呵,留过洋的人才,还是日本来的,我看我这儿庙小,容不得这尊菩萨。”